“陛下,臣向陛下请罪!”袁牧深吸一口气,一脸郑重,语气恳切之中又带着几分愧疚,抱拳对新帝说,“这位慕推官确有非凡的才能和胆识,也有一颗忠君为国,替天下百姓伸冤的心,但如此贤才,臣却不能让陛下对她委以重任。”
慕推官本意是在被我识破其女儿身之后,就想要请罪、辞官,恢复女儿身回家里去,但臣觉得莫说是女子,便是这天下男儿,能有这般胆识智慧的也并不多见,若是只因是女儿身就失去这样的一个大才,实在是可惜。
慕流云心里面有一点慌,不过很快她就回过味儿来。
“没想到这当中竟有如此曲折。”新帝缓了缓,感叹道。
这话一出口,完全出乎了在场其他两个人的意料,新帝直接愣住了,慕流云则是一股热浪涌上来,顿时变成了一个大红脸,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新帝有些错愕, 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说,面前的俩人就噗通噗通都跪下了:“你们这是……”
袁牧对新帝说:“而慕推官的母亲亦是二十载忠贞不已,有情有义,母女两个有这般抉择实属无奈,她们这些年来在江州一带帮助过的人不计其数。
袁牧沉声将慕老爷的身份,还有慕流云的身世简略地向新帝做了一下说明,新帝听后有些惊讶,他当年作为一个并不受重视的皇子,甚至不知道先帝曾经有那样一批暗探,不过等听袁牧说完之后,他的脸色倒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新帝回过神来,仔细朝慕流云看了看,再看看一脸郑重其事的袁牧,想一想也知道袁牧从来不是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
这种事……虽然今日是来坦白的这不假……可是就不能循序渐进一点么?他也不怕一下子给新帝吓着?万一这位震怒,那他们两个还能活着出去么……
“哦?此话怎讲?”新帝有些疑惑。
慕流云见状也不敢含糊,她是跟着袁牧进来的,于公于私都得和他同进退。于是赶忙也起身,麻利地跪在了袁牧的身后,那姿势那位置拿捏得一丝不差,摆明了就是在告诉新帝, 她只是在陪跪罢了,至于说话什么的, 那都是袁牧的事儿!
于是臣便自作主张,让她继续扮做男子,并将她调到提刑司来,在我身边,这样既能让她更好的发挥才能,为陛下效力,也更稳妥许多。
这段时间臣一直都想找机会向陛下禀报此事,但事关重大,在折子和书信之中不便提及,而周遭风波不断,我与慕推官四处奔走,也未能为了此事提前进京。
这一拖再拖,便拖到了现在,在这过程中,臣对慕推官生出了倾慕之心。
臣虽非存心欺瞒,此事也仍旧欠妥,请陛下降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