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布干维尔海沟，是鱼人族第五大城市，总人口八百万。”

……

干塞迅速报出五个具体位置，没有丝毫犹豫。

但轮到第一大城市时，干塞却突然沉默了。

前面五个，都是长老会另外五名长老掌管的城市。

但这第一大城市，是他父亲所掌管的城市，也是他居住的地方。

陈澈见其停顿，也没催促，只是默默抬手，一柄更粗更大的雷神之枪慢慢凝聚。

恐怖的电光，让干塞只犹豫了三秒，便脱口而出。

“鱼人族的第一大城市，在百慕大三角！总人口，两千万。”

这个答案，让陈澈本能的想把雷神之枪丢出去，一枪囊死干塞。

因为很久之前，也曾有一个鱼人为了保命，跟他说过同样的位置，当时就被陈澈无情拆穿了。

可如今学会测试皮电反应判断说谎与否后，陈澈惊奇的发现，干塞居然没有说谎。

这下反倒让陈澈不解。

“据我所知，百慕大三角的平均深度，大多在四千米到五千米，倒是有几个海沟深度在七千米，但靠几个海沟，应该容不下两千万的鱼人。”

陈澈一脸不解，目光灼灼的盯着干塞。

哪怕皮电反应正常，他这会儿也不确定干塞是否在撒谎。

万一对方靠着相同的能力，能骗过皮电反应也有可能。

干塞没有注意到陈澈的表情变化，情绪低沉的解释道：“在长达两亿年的时间里，我们的祖先一直在尝试重回陆地，为此，做了很多尝试。”

“其中也包括让族人慢慢提高生活的水位，经过漫长的岁月，才培养出这一城能在四千米深度生活的鱼人。”

陈澈这才恍然大悟，颇有感慨：“你们祖先挺努力的，可惜，出了你这么个鱼奸。”

干塞听不懂鱼奸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自己出卖了自己的父亲，出卖了自己生活的城市，出卖了整个鱼人族。

悲伤，填满了他的脑海。

眼泪，从他的眼角溢出。

但他没有心情擦拭泪水，忙不迭的又给陈澈磕头。

“陈澈，我知道的都说了，你放过我吧。”

“我还有个问题。”

陈澈轻声问道：“你们和神会，到底是什么关系？”

干塞老实答道：“我不太清楚具体，只知道那个神会会长好像欠我们祖先的人情，所以才愿意帮助我们，不过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担心我们走到绝境，会不顾一切打开通往地底的通道。”

陈澈豁然低头，发现了华点：“他欠你们祖先的人情？”

能被称为祖先的，少说也得有个几百年了吧？

要是换了末日后，有人说自己能长生都合理。

但末日前，怎么可能有人活几百年甚至更久？

干塞：“虽然我不太确定那个会长是什么鬼东西，但我能肯定，他不是人类。”

陈澈有些无语：“你这个代理族长，当的还真窝囊，关键信息，一概不知，唯一有用的信息，是个鱼人都知道，一点作为族长的优势都没有。”

话虽难听，干塞却不敢有丝毫反驳，反而顺着话茬磕头：“我就是个废物，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你放过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在干塞紧张的注视下，陈澈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放过你，也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