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玩笑说道:“巧了,我们是1家啊!我叫刚子!”
玛丽在1旁给聂天擦拭身体,额头冒出几条黑线。
忽悠,接着忽悠,男人没有1个好东西,就喜欢忽悠人。
快速给聂天擦拭完全身,身上的屎臭味也终于轻了1些。
但还有1些屎臭味从聂天的脑袋上传来。
聂天动了动身体,能坐起来了。
“我能自己动了,脸我自己擦就行。”
“马上要天亮了,你们回去吧!”
玛丽也不矫情,没有回答什么,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刚子说:“钢蛋兄弟,虽然你不是故意救我的,但是你没有挟恩图报,还真诚地跟我说实话,就凭你这勇气和真诚,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他拿出1打美金,放在聂天的床边:“兄弟,这个你留着治病,吃饭,买东西……等你伤好了,再谈其他。”
聂天点了点头,目送刚子走出他的屋。
聂天这才松了1口气。
找了个镜子,看着满脸污垢和恶臭的那张脸。
他1点1点的把脸擦干净。
对着镜子说道:“再见了聂天,从今天起,你就叫钢蛋,也只能叫钢蛋。”
他的神色仿佛回到过去。
小时候在田间抓泥鳅的他,1到饭点,就能听到母亲亲切的呼唤声:“钢蛋,回家吃饭了!”
而他总是埋怨父母,觉得钢蛋实在是太难听了,就让父母叫他大名。
时间长了,在他的撒泼打滚耍无赖下。
村里所有人都叫他大名后,渐渐的他自己都快忘记他还有个小名了。
突然,灶台里响起噼啪声,把他从回忆中吵醒。
他擦干净了脸和头发后,来到炉灶这。
把里面的柴火用烧火棍拨弄出来。
假装摔倒在火堆上。
他的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1股股火辣的疼痛灼烧着他的脸。
聂天虽然很痛,但是眼里却露出1抹疯狂。
嘴里喃喃自语:“宁扬,这都是你逼的,都是你逼的!”
突然,屋门被撞开。
刚子跑了进来,看着躺在火堆上的聂天,他立刻把聂天拽了出来。
关心地询问:“你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在床上躺着,我这就去叫玛丽。”
刚子从缸里盛水,先是把火熄灭后,又去找玛丽医生。
后者刚躺下,刚子就说钢蛋出事了,求玛丽医生去瞧瞧。
玛丽鼻子里发出“哼”的不满声。
“又是他,跟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我好拿药。”
刚子焦急地说道:“他不知怎地,把灶坑里的火给弄了出来,他还掉了进去,现在脸上被烧的可吓人了……”
“停!我知道了,下次简明扼要说,比如这次,你只要告诉我‘烧伤’2字即可。”
玛丽开始找出烫伤膏、纱布之累的医疗用品。
装在包里,急匆匆往钢蛋住的地方跑去。
来到聂天屋里,就发现聂天已经痛的掉在了地上,但他的眼睛紧闭,眼球没有转动。
仿佛是真的昏过去了。
紧随其后的刚子走进来,吓得1声尖叫。
伸出手指着聂天:“他,他不会被烧死了吧!”
玛丽蹲在聂天身边,观察着聂天:“没事,他只是睡着了。”
“帮我把他抬到床上。”
刚子在抱起聂天的瞬间,他身上的肌肉隆起。
轻松把聂天抱上床。
玛丽开始给聂天的脸上涂抹烫伤膏。
抹完后,往他的脸上开始缠纱布。
“以后1周换1次药,记得去找我,否则我望了,他毁容了,可别怪我。”
“好的,玛丽医生,我知道了,谢谢!”
他拿出十美元递给玛丽。
玛丽说道:“我只收10美分,如果没有0钱就欠着。”
刚子有些无奈:“有有,你说你,为何每次都收这么少的钱,甚至没钱的穷人你都不收钱,你自己饭都快吃不上了!
“哪怕为了别人,你多拿点钱,买药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