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窗户打开了,杨倩倩的小手伸了出来,手里1瓢水,兜头就泼了下来。
庄晓蝶早有防备,喊完就缩回了脑袋,1瓢水泼空了。
值班大爷急得直跺脚:“高雅同学你快点吧,是高副院长办公室打来的电话。”
5分钟过后,高雅才跑下楼来,头发乱蓬蓬的,1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庄晓蝶在后面喊:“慢着点,别闪了腰,青蛇腰不能动了,你若再不能动,你俩可咋办哟?”
杨倩倩在楼上咬牙切齿:“等老娘穿上衣服,下去把你切巴切巴,搁锅里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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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气喘吁吁推开门,草根张抬头就问:“我的包背来了吗?”
高雅1咧嘴:“值班大爷也没说啊。”
草根张1挥手:“赶快回去拿!”
高雅气哼哼的嘟囔着,1溜小跑下去了。
草根张在办公室里4处搜寻,找到了1根用过的牙签,抬手1下子,刺到了高副院长后脖梗上。
庄梦周吓的1激灵:“草根张,你要趁机报复领导吗?”
“我再不给他止止血,脑袋里的血包就破了!”
草根张瞟了1眼张梦周,“庄教授,您除了编书考试,还会干什么?”
庄梦周低着头,没说话,在心里却把草根张千刀万剐了。
“您别在这里傻坐着,去烧1壶开水来。”草根张对着庄梦周,毫不客气的下着命令。
高雅回来的时候,庄梦周的水也烧开了。
草根张从包里拿出1个槐疙瘩,扔进了脸盆,然后把1壶开水冲进了脸盆。
庄梦周看到槐疙瘩时,眼睛1亮,眉毛连续抖了几下。
盆里的热水颜色渐深,当变成温水时,已接近于黑色,草根张放平了椅背,用盆中水给高副院长洗头,准确说是反复冲洗后脑勺。
几分钟后,高副院长吐出1口恶气,张嘴说话了:“可憋死我了,快扶我站起来。”
庄梦周抢上来扶,被草根张推开了,“他现在不能动,要继续洗头。”
高雅端着水盆,胳膊在颤抖,“大哥,我真撑不住了。”
“你小子不正常,做了多少俯卧撑?”草根张1脸坏笑。
庄梦周在旁边直皱眉,在心里骂他俩粗俗。
草根张却抬手1指庄梦周,“教授您别光看热闹,快来替替高雅。”
温水淋在头上,高副院长不断的喊着“舒服”。
忙活了1个多小时,高副院长就像从醉酒中醒过来,除了身体有点软,1切已经如常了。
高副院长既开心又惭愧,“草根张同学,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草根张故意问高雅:“咱这药是多少钱买的?”
草根张悄悄叉开5个手指头,冲着高雅晃了晃。
高雅看得明白,张口就喊:“5万8。”
草根张听了直摇头:“做个俯卧撑,还把脑子累坏了,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是5十万8。”
高雅反应极快:“我刚才说的就是5十万8,说的快了点,你没听清吧。”
“这就对了,”草根张马上换成了笑脸,“1颗药的成本十7万,院长您先给打个条吧。”
高副院长1脸上了贼船的表情,无奈地拿起纸笔,打了欠款十7万的白条子。
庄梦周有些气急败坏,要阻止高副院长打条,被草根张狠狠瞪了1眼,还是乖乖坐下了。
草根张清清嗓子:“院长,您现在知道炕台渴有毒了吧?”
高副院长1脸尴尬,但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还是要求您收回签字,不要让炕台渴进入咱们的医院。”草根张1脸诚恳,晃了晃手中的欠条,“如果您收回了,我就把这个撕掉。”
高副院长满脸苦笑:“草根张同学,我也跟你说实话吧,关于炕台渴进医院的事,我只是这条线上的1个蚂蚱而已,起不了决定性作用,你还是留着欠条吧。”
草根张1脸失望,要阻止“炕台渴”进医院,该从哪里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