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到时候招几个员工将院子打理打理真的打理成老宅就是了,反正以后也没什么住的机会了。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很傻。
竟然还想着以后和唐慕景就是相依相偎要一起度过下辈子的人当然要住在一起,她都已经做好要搬到唐慕景家的准备了却没想到最后一切发展成这样。
当她退回到这座人走楼空的老宅的时候竟然是将他当成了自己最后一个退路。
确定君辰的身上已经盖住的严严实实不会感觉冷或者是着凉之后安然才蜷缩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发呆。
视线在偌大的屋子里面扫视一圈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人不喜欢住太大的房子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吧,因为房子太大屋子太大所以会将寂寞也跟着一起无限的扩大,安然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被人用放大镜照着寂寞的人。
空气是静悄悄的连呼吸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爷爷走了之后这里不像是家了反倒像是矿业。
安然忍不住将脑袋埋首在双腿之间。
然而还没来得及伤感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哗啦声,似乎是谁关门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好似是楼下大门。
如此寂静的空气如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碎的玻璃一样在安然的心底里不断的龟裂开来。
今天是爷爷出殡的日子,黑压压的空气借着窗外的月光也是黑乎乎一片,安然支起耳朵听能够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哒哒哒的行走在地板上。
然后听着听着她又换不敢肯定那是脚步声了,怎么听起来好像是滴水的声音,只是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安然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和那哒哒声不分你我的交缠在一起。
恐惧忽然如同潮水一般席卷上来。
安然掀开被子站在空气中就好像是只穿着单衣单裤站在漫天风雪中一样瑟瑟发抖。
虽然内心已经一遍一边的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神之言的,也努力的告诉自己就算是真的有鬼神这一说爷爷也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
不知道是不是欲速则不达的关系,反正安然越是这样一声接着一声的在心理念叨她就的越是害怕。
恐慌如同杂草一样在他的心底里嗖嗖嗖的疯长着。
安然随手捞过一个花瓶站在原地哆嗦了半天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也许是有人听说爷爷去世了她一直住在唐家所以想要趁着夜深人静来偷点值钱的东西卖了也是说不准的。
不过这样一想安然就更加害怕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和君辰就真的危险了,那些人要是图财之后发现这里其实是有人证的到时候再将自己杀人灭口怎么办?
安然抱着个花瓶在地面上开始团团转,她现在真的很想将花瓶高举起来直接砸在自己的的脑袋上将自己一下子砸晕了算了,这样就不需要她胡思乱想了。
这不,还没看清人家是人是鬼呢就先把自己吓成那个熊样,果然人对未知事物是比较害怕的。
算了,总不能坐在屋子里面坐以待毙,不管外面是人还是鬼她都要的出去会上一会。
安然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壮起胆子拉开门走出去。
走廊里面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安然以前走的都是灯火通明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在没有灯光的走廊里行走,这不才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
黑暗中猛地发出哐啷的一声响,安然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她还没感觉到脚疼就被吓的从地面上跳起来,安然抱着肩膀不由自主的蹲在肩膀上,心脏在胸膛里面噗通噗通跳的厉害。
就好像是十月怀胎到了最后那孩子在肚子里不肯安生一样,安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现在就不怎么安生闹得他心理难受的紧。
不过那孩子快要临盆应该也是生就是了,她现在要是让这两颗心脏从自己的嘴里蹦出来那她基本上就可以一命呜呼了。
想想也是觉得挺心酸的,这是她自己家啊,怎么走起来反倒像是在别人家一样。
安然蹲下来先是缓解了一下心情然后又抱了一会自己的脚,摸了摸身边是一个铜制垃圾桶,走廊放什么垃圾桶啊,当这里是宾馆啊。
安然蹲在黑暗里忍不住咬牙切齿。
不过那脚步声也只是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继续举步走起来。
哒,哒,哒,几乎每一声都踩在她正在疯狂蹦跶着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