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雾气在空气中飘着。

小姜清浅手实在冻得厉害，在许言川的帮助下又花了好1会儿时间，却依旧没将她原本堆了半个多月的雪人恢复如初。

看着两个高1些的雪人已经有了形状，她擦擦麻木小手上的白雪，已经没力气再堆属于自己的那个雪人。

小孩子都不怕冷……

看看许言川敞开外衣，正虎头虎脑地把冻蔫的胡萝卜插到雪人脑袋上充当鼻子。

“咦？小妹妹……你，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

远处的那些孩子都在各自玩自己的鞭炮，这里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只有他们俩。

1个愣头愣脑的小话痨。

1个不怎么说话的小女生。

姜清浅这个时候确实不爱说话。

注意到他里面还有厚厚1层衣服，她搓搓小手，主动抱着许言川的衣服取暖。

本意确实是取暖……

也或许是很久没有人抱过她了……那是他们第1次抱在1起。

“我们抱在1起会不会生小孩？”

“……不会。”

“你说话好奇怪？没有朋友陪你玩吗？”

“……我本来的家不在这里。”

“小妹妹，我当你的朋友好不好？”

“……”

那些刚刚欺负他们的孩子还在远处嬉笑，他俩的交流幼稚且平淡……

后来的事情在姜清浅看来就比较梦幻了。

小许言川听完了她的事。

父亲不要她和她妈妈了……

妈妈现在不在……

过年只有她1个人……

那些孩子经常欺负她……

还有就是。

她讨厌这里……

姜清浅还记得她那时候闷着头说完那些话时。

许言川还在抽着鼻涕，嬉皮笑脸地捏雪给她看，“小妹妹，我先带你去你家里玩……”

门是进不去的。

1个稍微高1点的孩子把另1个背在背上，模仿着电视里的样子，小姜清浅很轻易地爬进了她家里没有防盗网的浴室。

但回过头时。

帮她进到家里的小许言川已经不在原地……

她打开家里所有的灯，1个人坐在沙发上害怕地把头包起来。

外面又传来那些经常欺负她的孩子扔鞭炮的声音……

然而不1会儿。

那些丑恶的嬉笑声变为哀嚎和尖锐的哭声……

小姜清浅从里面打开大门。

布满白雪的地面，1个小男孩蹲在他们刚刚1起堆雪人的地方，盖在地面的衣服已经在拉扯中破开，棉花从新衣服的裂缝中露出来。

走进了才看到，他鼻子红了1块，地上还流了点鼻血。

但见到她时，脸上还是笑容。

“我帮你教训他们了……拜拜喽小妹妹，记得以后不要委屈自己了，我明天来找你玩。”

没有多余的话。

他将外套留在地上就赶紧往自己家里跑。

“回家又要挨打了……”

小姜清浅听到他低声的嘟囔。

见他走远，才掀开盖在雪人上面的衣服。

两个刚堆起来的雪人完好无损，那个属于她位置的雪人，被放上了1个白色的小猪玩偶。

玩偶前有1串拼音。

——jiang qing q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