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这话？”林父微微一笑，旋又满脸悲伤之色的低头沉默，片刻，再抬起脸时眼眶已经通红。“如果这样跪在你面前一年能够换回我们的孩子，我一定愿意！”

林母掩面，嘴里忍不住的发出呜咽的悲号。眼泪断了线似的落下来，偏偏还倔强的不肯承认。

“什么我们的孩子！什么我们的孩子！我们根本没有孩子，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你林天明的！你给我滚！滚！”

林父站起来，林母抓起沙发的枕头就朝他丢，他也不生气，一步步过去，抓住林母推打他的双手，强迫性的把林母紧抱怀里，任由她怎么踢打甚至狠很用嘴咬也不放手，也不喊疼，甚至眉头都不皱下。

直到林母累的没有力气喊叫打咬了，他才说话。

“我早就知道是自己错了，因为死要面子一直没勇气承认只能每天白天晚上的承受犯下不可弥补错误的痛苦折磨。当年孩子流了后我就找人做了鉴定，是我误会你了，我被小人狠狠的耍了一把，亲手葬送了我们好不容易、奇迹一样拥有的孩子！”

林母呜呜悲哭，到最后再不能忍受的嚎啕大哭。

“混蛋！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混蛋……混蛋！”

情绪失控的林母一会拽扯林父的头发衣服，一会狠很打他头脸脖子。

林父眼眸通红，写满悲痛，任由林母尽情宣泄悲痛。

最后，他们又双双抱头痛哭。

……

晚上八点的时候，林母红肿着眼睛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

“别提了，都过去的事情了。你说复婚……我也不是死鸭子嘴硬非要跟你闹别扭，不管怎么说你今天肯当面承认错误，承认我的清白也就够了。她……跟你几年了，孩子都有了，我不能说因为这样就答应复婚一点不考虑她的情况。我做不到这么自私。”

林父笑了笑，看起来很凄惨，又夹杂嘲弄。

“跟林青我是说不出口。跟你也不怕坦白说了。当年就是那个贱货跟她的奸夫串通一气，从国外找了人制作合成照片，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她的孩子当然也不是我的……”

林母一听这话，又掩面痛哭，林父忙过去搂住她肩膀。

“你看你看，刚才还是你说过去的事情别提了……”

半响，林母终于平静下来情绪。

“你又……把她们怎么样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放心吧，我没有杀她们。只不过毁了那个贱货的容貌和身体和她的奸夫一起送到xxxx当劳力，除非当地政治局势发生变化否则她们别指望能离开，更别指望再看到她们那个现在被卖到内地偏远山区的孽种。”

林母没有林父说这种话时复仇的、快意的冷笑。好像不知道记恨，又或者说觉得怨恨已经没有任何必要。

“这些事情我说不喜欢你也会做，勉强要求你别做这些事情只是逼你说谎。我不是不会恨人，也不是心胸宽广的因为可怜就轻易原谅，我只是担心这种事情做多了有一天会给你带来麻烦……”

林父搂着林母的肩膀，轻拍她的肩头。

“我懂你的担心。我又何尝喜欢做这种事情？想当初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到处都是农村，赚不到什么钱，紧衣缩食。但是过的很幸福，时常谈论的未来也只是小康的安稳平静。好不容易有积蓄开始做工程日子刚好起来就遇到麻烦。当年如果不是大哥始终关心我们的情况能来的及时，我们两现在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生意本来有生意的规则，合法竞争是做生意最基本的守则。可是那些人正当竞争不过就借助掌握的暴力，关系，人面，背景，黑道骚扰白道为难栽赃陷害甚至仇杀。有钱没钱不都求个衣食不缺日子平稳幸福嘛，可是别人不跟我讲正当合法竞争这一套，要求公平平稳这四个字就得要攀交白道，结交黑道，依仗关系和暴力才能保障。”

“我知道你的难出，就是觉得你很多时候太胆大妄为事情做的太绝了，本来你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大学认识的时候半夜三更爬到三楼宿舍给我递情书……”

这天晚上，林青家里的灯光特别昏暗，但是又特别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