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中怀有我的孩子,您的皇孙。恳请父君饶她一命,我愿放弃——”
“君上,苏慕年少轻狂口不择言,请君上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渊易从人群中走出,连忙打断白苏慕未完的话,与白苏慕一起跪了下来。
白亦崇看着地上的二人,冷笑一声,“白苏慕,你这是在用自己威胁我?还是觉得我会因为孩子放过她?刚才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我也希望你余下的话里没有君位二字。再口出狂言如此不计后果,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渊易连忙道了句,“谢过君上。”然后把白苏慕从地上拽起来,拉着他走回灵台中央,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若想救她,就安分点,你对她越在乎,白亦崇越是不会放过她。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了?看来你是真的慌了神。”
轻尘与墨轩若听到白苏慕对白亦崇说的话,心里都是一惊。
他居然要为了慕轻尘,放弃君位。
从前墨轩若以为这只是一个萌生的未成熟的念头而已,当今日白苏慕对这个念头付诸行动之时,她开始怀疑自己做的这一切有没有意义了。
“时辰已到,行刑吧。”白亦崇冷声开口,“既然我们太子殿下心疼慕姑娘,那不如让慕姑娘也感受一下这痛楚。万剑穿身,该是如何的感受?”
在场的人听闻,皆倒吸一口冷气。众人都明白,白亦崇此言不是在说笑,他分明就是要将她折磨致死。
轻尘听闻笑了笑,“天君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万剑穿身之痛非常人所能承受,君上这是要为我证明身份?试一试,这玄女的灵力到底是真还是假?何不直接用白玦剑,一下子就解决的事情,就不必再兴师动众了吧?”
白亦崇不为所动,看着白苏慕,“还不动手,要我帮你吗?”
渊易将手中的佩剑递到白苏慕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将剑握在手中,看向轻尘的方向,轻尘笑望着他,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听见刀剑在空气中摩擦碰撞的声响,是白苏慕用灵力使剑幻化出无数分身。眼角似有什么东西滑落,冰凉刺骨。
疼,钻心的疼,她咬着牙,满身都是血和汗。
刚开始她还能分得清是哪里的皮肉被剑穿过,到后来,全身都在痛,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仿佛撕裂一般,痛彻心扉。
浓烈的血腥气冲入肺腑,令她作呕。
白苏慕似乎有意避开了她的小腹。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
孩子,一定不可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