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十双打了个哈欠:“你要带我去哪里?”
容玖看她一眼便闭目养神,棉花在一边小声说:“去机场。”
“要你说?我问他!”邹十双瞪他一眼。
容玖仿佛没有听见,闭着眼睛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他连跟她说句话都懒的,邹十双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面前这个男人。
这几天,他对她这么好。
一日三顿,如果她不吃就喂下去,如果她不睡就强行抱上楼,然后坐在她的身边一直看着她睡着。
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到底藏着怎样的阴谋?
邹十双咬着牙,放弃了抵抗。
跟他先回龙城也好,也摸摸他的底,容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和婆婆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邹十双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堂姐呢?”
“他们会乘八点钟的飞机。”棉花说。
“那我们为什么现在就要走?”
棉花和糖一脸爱莫能助,邹十双只好也闭目养神。
不过,她的眼睛没有完全闭起来,眯着眼睛偷看容玖。
男人看似在睡觉,挺直的鼻梁和微闭的嘴唇,这是一张让人很轻易就不设防的脸,因为太好看太完美了,这样绝伦的一张脸,足以蛊惑很多女人的心。
邹十双扭过头去,干脆使劲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到了机场,原来凌晨四点也有回国的航班,可是为什么要这时候匆匆忙忙地离开美国?
邹十双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她知道,容玖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邹十双回到了龙城。
因为容老爷子听到了房老太太去世的消息倍受打击,当时就晕倒送进了医院,一直在留院治疗,所以没有去美国参加房老太太的葬礼。
回到龙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望容老爷子。
容老爷子躺在床上,看到邹十双居然老泪纵横。
容老爷子也是个硬汉,很少流泪,第一次在容家兄弟面前掉眼泪。
邹十双的眼泪这几天都哭干了,被容老爷子这样一弄,又哭开了。
这一老一少相对哭泣,闻欢站在一边手里抱着纸巾盒子不停地递纸巾。
容家三兄弟站在病房门口,容老七的脑袋从病房里缩回来:“听说小弟媳的婆婆是被人杀的,爆头是不是?”
没有回答,容老七殷切地望着容玖:“老九,透露一点啦!”
“你这么感兴趣,一会可以直接去问她。”容玖终于说话了,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提及别人的伤心事,这不太好吧!”容老七打量着容玖的脸色:“老九,听说房老太太的葬礼是你操持的?看来你对小弟媳满上心的啊!”
容玖淡淡扫他一眼:“我去美国的这几天,你每天都迟到是不是?”
“谁说的?”容老七声音立刻高八度:“是哪个嚼舌头根的在你面前打小报告?”
容玖指了指容和,容老七张大了嘴:“好啊你容老八,亏我们还是亲兄弟,你就这么把我出卖了。”
“我把例会交给你开,可是你居然三天你都迟到!”容和有容老七这个哥哥也是蛮头痛的:“你知不知道你被股东给投诉了?”
“投诉就投诉,我又不是客服,不怕被扣分。”
俩人正说着,病房的门拉开了,邹十双两只眼睛肿的像个小桃子一样站在门口。
刚好容玖接了个电话,他看了眼邹十双,对容老七他们说:“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们把她送回家。”
“包我身上了。”容老七拍自己的胸口:“保证把小弟媳平安送到家。”
容玖离开了,邹十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刚才容老爷子哭的情真意切,邹十双差点忍不住问容老爷子知不知道容玖在美国认识饼爷的事情,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正在冥思苦想,忽然面前多出一张俊朗的脸。
“小弟媳,累了么,饿了么,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再回家?我有个朋友新开了一家泳池餐馆。”
“泳池餐馆?”邹十双没听说过。
“就是可以泡在泳池里吃东西啦,很燃的,要不要去试试?”
面前这张笑的能看到后槽牙的脸,邹十双知道是容玖的哥哥。
容玖排行老九,而他排行老七,容和排行老八。
他们三个是亲兄弟,但是性格完全不一样。
容老七是个话痨,容和忧郁沉默寡言,不过都算是性情温和好相处的人。
为什么容玖和他们截然不同?
邹十双摇摇头:“不必了。”泳池餐馆,听上去就挺不正经的,还是免了。
她拔腿往电梯走,容老七锲而不舍地跟着她一路谄媚:“小弟媳,要不然我们去吃火锅,辣到冒泡,然后你就不会想你的那些伤心事了!”
邹十双揉揉鼻子,容老七继续说:“他们家的毛肚简直了,又嫩又脆,是你们唐人街吃不到的味道,蘸一点麻酱,哇塞,绝了。”
邹十双从飞机上下来到现在也没吃东西,被容老七这么一说竟然有些饿了。
她停下来直勾勾地看着他:“很好吃么?”
“当然很好吃,冰球鹅肠,保证你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还有小酥肉,咬一口我滴妈呀!”容老七抱着自己的胳膊叫的千转百回,邹十双完全被容老七所营造的美食诱惑给迷惑住了。
她舔舔嘴唇,顿时饥肠辘辘。
去吃就去吃好了,而且跟容玖的亲兄弟在一起,还可以多了解一点容玖。
她便点点头:“嗯,好。”
容老七打了个响指:“小弟媳,来,走着!”
他殷勤地用手挡住电梯门让邹十双先进去,然后喜滋滋地跟在后面,容和拉住了他,忧心忡忡:“我们贸然带十双去吃饭,是不是要事先告诉老九?”
“安啦,他不是有事么?我们是小弟媳的亲大伯,帮她接个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