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随着众马去了一处郊外的宅子,方才一进宅子訾然就立马下马车。
“我们住哪里?”
訾然没有过多追问这个陌生环境只在哪里而是追问住哪里。
那男子一愣,他不过也只是个侍卫,哪里知道这些安排?只是摇头。
“那厨房在何处?”
訾然又钻进马车取出一副药,她是要去熬药了,给病重的訾嫣熬药。
男子指了指后面,她点了点头对王叔道:“王叔你先进去看着嫣儿,我去熬药。”男子伸手拦住了她,这是要抓回来的人哪里能任由她乱跑。
“让开,我要去熬药,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跟着。”訾然低喝他,眼眸本是那种平淡如湖还略带有些温柔的,一时间却凌冽了起来,无端端有几分气势。
男子一愣也是有些诧异,只拱手道:“姑娘,还望你先留在此处待我主子前来。”
訾然垂了一下眼眸思索一瞬,将手里的药塞在他手里:“去厨房叫人熬了,熬好了马上送过来。”
男子又愣住了,这女子未免太过冷静了。他将药提在手上,并没有动作。
訾然一凝眸子,迅疾一手拔出王叔放在马车上的刀。
众人皆以为她要以自刎相逼,都有些心急却不敢靠近。
訾然却将刀伸出来对着男子,引得这群人哗然。
“姑娘,你恐怕太不自量力了!”
男子嘲讽着拨开她的刀,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了他。
訾然笑了笑弯着的嘴角看不出原本的温婉:“这把刀若是杀不了你我可以杀了自己,我猜你们的主子没有下杀令,我们要不要赌赌谁会赢!”她若是拿刀去砍他,要么就是他被她砍死要么就是自己把自己杀死,不管如何都是他吃亏。
男子一愣,他仿佛猜到了自己的主子为什么非要让他将她带回来。他拱了拱手提着药道:“就去为姑娘办。”便转身离去了。
訾然丢下了刀只听得一阵轻笑。缎面青丝厚底靴皂,九转金丝绣贵紫华服,挺拔英俊白皙的男子从转角处拍着手走了过来,才一过来就让他看了一场好戏。
“訾然,你比我想的还要有趣。”他笑着逼近她,挥手退了那些侍卫。
訾然眉睫一颤,居然是他!只是冷冷道:“叫晋王爷见笑了。”
卫阳细细打量着訾然的面容,她比之一年前还要成熟了一些,不是多么出尘却莫名让人觉得宁静:“你生的很是美丽。”对,不是漂亮是美丽,漂亮的人多得去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可是美不一样,它要你慢慢欣赏。而她的美,他早在一年前就见识过了。
訾然一皱眉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凤眸狭长挺拔鼻梁紫衣长服玉腰带,笑意盎然比之一年前气势又多了一分。
卫阳看见她=訾然皱眉知道她不喜欢他碰她,便收回了手转身道:“随我去你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