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淡淡道。

南晚便没再多说。

吃过蛋糕后，南晚准备回去了。

江妈妈和江

禹同时提出让江尧送她回去，后者也点头同意了。

南晚坐在副驾驶位，此时夜色已经降临，车窗外的街灯不断后退，映出南晚有些出神的面色。

她偏头看向窗外，目光有些恍惚。

其实她又困了，而且头正在隐隐作痛，车里开着空调，所以车窗紧闭，南晚觉得心口很闷，呼吸有些困难。

她头靠在椅背上，眼皮耷拉着，昏昏欲睡的模样，眉头却微微皱起，呼吸声也有些重。

等绿灯的间隙，江尧不经意偏头看她一眼，蹙了蹙眉，伸手关了空调，降下南晚那边的车窗。

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南晚瞬间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回头看了眼江尧，后者目视前方，面不改色。

她没说话，身子坐直了一些，感觉头都没那么疼了。

江尧用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

“想睡就睡。”

南晚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笑道：

“再睡的话，晚上回去就睡不着了。”

江尧看她一眼，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同时淡淡道：

“什么时候睡眠质量这么差了。”

没有疑问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吐槽。

南晚沉默了一会儿，笑道：

“可能是因为，以前太有安全感了，所以睡眠也好。”

她明显话里有话，江尧没再接着说，车里又沉默了。

南晚垂眼感受着吹进来的风，深吸口气。

还是得慢慢来，她想。

在这之后，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车停在南晚家门前。

后者此刻头有些昏

昏沉沉，大概是因为吹了风，她解开安全带，对江尧笑笑道：

“生日快乐，江老师，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打开车门，一只脚刚触碰到地面，就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南晚。”

南晚动作猛地一顿，回头看他。

江尧抬眼对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问道：

“你是不是生病了？”

话落，南晚瞳孔一缩。

车里一阵寂静，今晚的月亮已经升起，月光柔和地洒下来，配着一点点风，车灯亮着，氛围并不紧张，南晚却心跳加速。

她垂眸错开江尧的凝视，轻声道：

“为什么这么问？我看起来像是生病的样子吗？”

“不像。”

江尧快速答道。

南晚睫毛一颤，直觉他话没说完。

果然，几秒后，那人淡定地吐出几个字：

“但你会演。”

南晚心脏猛地一缩，只觉得呼吸比刚才难受的时候还要困难。

她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喉咙处一阵干涩。

“没有生病，只是面对你会下意识紧张而已。”

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江尧，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眼睛在车灯的映射下微微闪动。

江尧出神片刻，只听到南晚柔声道：

“阿尧，我只是对你才会这样，没有不舒服，也没有生病，就是情不自禁。”

“你还要我继续说吗？”

她甚至微微偏头，依旧专注地看着江尧。

因为角度的关系，南晚的眼睛里落下一片月色，柔和的亮光像星子微微闪烁。

让那双本就精致

的双眼，漂亮得不像话。

江尧喉头无意识动了一下，南晚却在这时转头下车。

“晚安，阿尧，路上小心。”

南晚说完，笑着将车门关上，人却站在原地没有走，似乎是想看着江尧离开。

后者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人，收回目光里的晦暗，平复好心跳声，重新启动车。

车开出去的前一秒，一道男声低低响起，温和如朦胧的月色：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