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如，假如晚晚姐还喜欢你，你会和她复合吗？”

“不会。”

“为什么？”

江禹对于江尧斩钉截铁的问答很是不解。

江尧看着前方，面色平静。

因为他不觉得，当初决绝的人，会后悔回头。

南晚有多骄傲，他比谁都清楚。

他当初可以每隔一次故意考砸来维护她的骄傲，如今自然也清楚，南晚说出口的话，从来不会收回。

“你这些年一直没谈恋爱，难道不是因为还放不下晚晚姐吗？”

见人又不回答了，江禹继续追问道。

“你有这些心思，放在学习上，也不至于连有没有把握都不确定。”

江尧再次岔开话题，这次不等江禹反应，他接着问道：

“为什么想在

本市读大学？”

江禹不想谈这个话题，又将头扭向了窗外，咕哝道：

“不想说。”

江尧看他一眼，车已经下了山，在一处即将亮起红灯的十字路口停下。

车里的气氛有些闷。

“妈这几年的身体养得很好，很少感冒生病。”

江尧缓缓开口。

“家里的开销不大，至少对现在的我来说，九牛一毛。”

“江禹，谁都有选择的权利，你也一样。”

江禹没说话，隔了很久，十字路口的绿灯已经亮起，他才缓缓回头，看向江尧，问道：

“谁都有选择的权利吗？”

江尧“嗯”了一声，江禹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刚加上的微信号发了两条消息。

既然谁都可以做选择，那总要给人可以选择的条件和空间。

然后把要或不要，交给对方决定。

《偏安一隅》的剧本围读在一周后，这一周里，南晚将剧本来回看了很多遍，一遍遍地揣摩台词和角色心理，几乎已经快把自己当成女主本人去生活。

期间沐慕也来找过她几次，还问过她那天晚上的后续，南晚只是摇了摇头，又沉浸在了剧本里，沐慕便没再打扰她。

一周后，南晚正式进组。

片场就在b市，南晚先和余曼汇合，两个人一起坐车到现场。

车上，余曼叮嘱道：

“陈兰心这个人，你留个心眼。”

南晚看她一眼，余曼接着说：

“我感觉上次的黑热搜就是她的手笔。”

南晚依旧没说话，只是点了

点头。

“紧张？”

余曼看她坐姿端正，挑眉问道。

南晚一愣，摇了摇头。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想到即将和江尧在一个剧组，饰演者男女主角，朝夕相处，心跳就不自觉加快。

余曼收回目光，道：

“作为经纪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适应。”

“但作为认识多年的朋友”

余曼顿了顿，接着说：

“阿晚，做你觉得应该做的，对的事情。”

“放松一点，这只是一场表演而已。”

南晚睫毛一颤，是了，这只是一场表演。

措辞虽然有些剜心，但胜在有用，南晚突然就放松了肩膀。

这只是一份工作。

演戏而已。

“南晚老师来了？”

车刚停下，剧组的副导演便走了过来，南晚下车跟人打招呼，副导演笑着点头道：

“江老师也刚到，你们男女主互相认识一下？”

“不用了。”

南晚刚想开口说话，江尧走过来应道。

四目相对，江尧率先移开视线，看着副导演道：

“已经认识了。”

副导演闻言，才想起两人应该是试镜的时候就认识了。

“瞧我这记性，对，你们已经见过了。”

南晚微微抿唇，没说话。

大概只有她知道，江尧说的认识，不止于见过。

可讽刺的是，如今也只能止于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