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我说过,我们之间只有可能,没有不可能。”徐倩月一件件褪下自己的绫罗绸缎,两条雪白丰润筷子般笔直的大长腿在黑丝里若隐若现,吸人眼球。
“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秦放,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才是你的绝配,你的命中人,你的福音。”
“秦放,你看看,这是我生长了二十一年的娇柔之躯,性感,美好,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
“秦放,你再看看,躺在你面前的玉体是何等地娇贵,胜过其她女人千万倍,这肤质,这肤色。”
“秦放,你知道我这娇贵玉体每年的保养费是多少吗?”徐倩月竖起了一个手指头,妩媚巧笑,一脸高级。
秦放看着她竖起的雪白手指头,微微摇头。
他是真不知道徐倩月的那一根竖起的手指头代表多少钱?
“秦放,一个亿,你知道吗?我这贵体每年的护养是一个亿啊!”
“你想想,就凭这一个亿,该是有多少男人想要爬上我的贵妃榻,而你……”
“来呀,秦放,你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来呀……快来……”
秦放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面前的柔软妩媚上移开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心里陡然升起的热度迅速席卷而来,瞬间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
血液疯长,某处不争气地抬头,对着面前的每年的护理费就是一亿的玉体行注目礼,浑身的经脉不断传出即将炸裂的苗头铮铮作响。
秦放现在的路有两条,向前一步,是妙不可言,温婉如玉,缠缠绵绵,是一生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繁荣富贵。
但他如果将繁荣富贵建立在面前的娇躯之上的话,那将与老婆黄悦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秦放如果现在后退一步的话,就是从徐倩月别墅里走出去。
他一旦从这里走出去的话,不仅与徐倩月的“情侣”断裂,与之企业的链条也将再无瓜葛。
秦放浑身打颤,心里哆嗦。
此时此刻,这两条对他而言都是绝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害怕永安县的村民失业,就像害怕自己魂断蓝桥。
他害怕老婆受娘家人耻笑与排斥,就害怕自己的突然间失去母亲,变成了孤儿,无依无靠,举目无亲。
这两条路都是不归路,都会让他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秦放进退两难的时候,突然,电话一阵急切的声音响起,令秦放差点魂飞天外。
“喂?”秦放看着手机上一个陌生号码不停地闪着亮光,突然心里一沉,像有预感似的连忙按下接通键,将耳朵牢牢贴在手机上。
“请问你是李萍大姐的儿子秦放吗?”
“是,李萍是我妈妈,请问?”
“秦放,你妈妈在上班时昏倒了,现在已经被人送进了县第一人民医院,你尽快赶来,你妈妈要做手术,需要亲属签字。”电话里传来急切的声音。
“知道了,谢谢,我马来赶来。”秦放的眼泪夺眶而出,妈妈的相貌装满胸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妈妈,铁人一样的妈妈会突然昏迷不醒送进医院。
“妈!”他实在承受不住,大喊一声,跪倒地上。
巨大的悲痛如洪水卷来,他的脑子乱糟糟,几乎分不清刚刚电话里的声音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的妈妈,他苦命的妈妈,他都几年没有看见他的妈妈了。
没想到,一万个没想到,他的妈妈竟然以这种方式喊他回家。
“妈妈!”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
“秦放,秦放啊!”床上一丝不挂的女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她顾不得害羞,赤足从床上冲下来,想要抱住秦放,叱问他,自己到底哪里配不上他?
然而,等她不顾一切扑过来时,哪里还有秦放的影子?
医院里。
秦放妈妈心脏搭桥手术终于完成。
几天后,她从重症室转到普通病房。
经历过手术的秦放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几岁,面容憔悴,无精打采。
好在他妈妈转危为安。
“放儿,妈妈这身体真不争气,害得你大老远的赶来。”李萍躺在病床上,惨白的脸上挂着内疚。
“妈。”秦放一向语言不多,在妈妈面前更是简单易行,因为他哪怕是眨一下眉毛,妈妈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你又会说不影响你的工作,但妈妈心里清楚,现在有什么工作好做的啊?哪一个岗位不是争得你死我活?”
“放儿,官场如战场,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是波涛汹涌,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