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在马车上喊道:“张儁乂,你们究竟什么意思?”
吁......
张郃听见喊声,立马勒住缰绳,随后回头看了1眼披头散发的程昱。
“程大人好,末将张郃这厢有礼了!
陈大人好,各位先生好,末将张郃这厢有礼了!”
张郃挨个给有头有脸的文人们行礼,随后继续打马往前走。
程昱有点懵,他依旧不知张郃什么意思。
而张郃心里十分郁闷,因为他是武将出身,所以1直感觉比文人矮1头。
因此刚刚听见程昱喝问,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见礼。
事实上,双方都误会了对方。
程昱1直以为,自己是去徐州赴死的,所以1而再,再而3更换押送将领,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孔晨道:“程大人莫要动怒,我观张郃并没有侮辱我等的意思,否则他不会郑重其事的行礼!”
陈群也道:“我也觉得,他紧紧只是在执行任务,否则刚刚就不是行礼,而是过来羞辱我等!
要知道,他当年投靠曹公,在军中可受了不少窝囊气!
旁人不说,曹仁与曹洪兄弟,对他们可不算很友好!”
那些事程昱很清楚,所以他忽然感觉,自己似乎错怪了张郃。
当他想要找张郃说清楚的时候,张郃已经去了队5最前沿,两人相隔至少2里地。
无奈之下,程昱只好将心底的歉意压下,打算重新找个机会说出来。
后方队5里的满宠还是老样子,他没什么事基本不说话,海国将领怎么安排,他怎么做就是。
队5行进了1天1夜,终于来到下邳城。
1行人看到大变样的下邳城,1个个都张大了嘴巴。
从前的下邳,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城池,其防御力勉勉强强算过关。
可现在,所有人都感觉,这里就是1座巍峨的皇城。
要不是看到城门上的字样,人们还以为来到了徐州城。
出门迎接他们的是陈应,那排场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接收囚犯,倒是有点像迎接贵宾。
陈群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与孔晨等人核对前前后后的经过。
程昱苦笑道:“原来海王是想救我等,害我1路上都在琢磨如何求生!”
随即,陈群把陈应喊了过来,并且直接了当的询问,夏侯懋究竟是怎么安排的。
陈应也不隐瞒,当即1脸严肃的说道:“实不相瞒,徐州城如今人满为患,所以只能委屈诸位暂时在下邳安家!”
“安家?”
听见这两个字,众人忽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夏侯懋果然与他们刚刚猜想的1样,对他们几家完全没有恶意。
见众人不说话,陈应又道:“诸位大人莫要嫌弃,如今的下邳城扩增了8倍有余!
而且都是请易理高手看过风水的,肯定不会辱没诸位的家室!
至于徐州城,目前还在设计与规划中,想要立即搬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生活多有不便!
别的不说,街道上1天十2个时辰,1直处于拥挤状态!
说句不中听的,只要清洁工稍稍偷懒,街道上的马粪都能把人熏死!
反而是下邳城,非常适合安家落户!
而且两地相距不远,道路也修得非常平整,马车半天就能抵达!”
众人听得1愣1愣的,1个个感觉就像在做梦。
程昱问道:“如今的徐州城,当真有如此多人口,1天十2个时辰都有人在忙碌?”
陈应苦笑道:“夜间稍微好些,都是酒鬼与娼妓在忙碌!
不过满大街是马粪这事假不了,有时候路上堵了马车,非得衙役出面调停才能解决!
所以我不愿住在那边,于是就请求外调,后来就来了下邳城!”
众人算是听出来了,人挤人的画面有点夸张,但是满大街都是马车这件事是真的。
也就是说,如今的徐州城,已经有了当年洛阳城的景象。
因此,在场1些人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
夏侯懋需要能臣,至少缺乏他们这样的能臣,否则徐州城肯定越来越糟糕。
作为降仕,高官不敢说,5品官位夏侯懋应该不会吝啬。
而海国的官员,从7品开始就不缺钱,而且个个都富得流油。
1个弄不好,给夏侯懋出了1条妙计,那么封爵就指日可待了。
而他们早就听说,在海国封爵并非1成不变,只要自己的儿子继续努力,爵位还能继续往上升。
旁人不说,徐州那个陈登,从前在他们这帮人眼里,那就是个不入流的角色。
现在好了,随便打赢1丈,人家直接就是4品侯爵,整个广陵郡都是他的领地。
说实话,他们这帮魏国臣子十分羡慕,因为广陵郡自古以来都很富裕。
不仅是他们,就连张辽那伙人都封了爵位,而且听说地盘还不小。
最让他们流口水的是庞统,夏侯懋的手笔好大,1上来就给他弄了1个公爵,还把整个豫州划给了他。
反观魏国,什么亭侯、乡侯等等,说出去都感觉丢人。
拿这种爵位,当真不如在海国当县令,起码俸禄能翻几十倍。
1行人1边走1边闲聊,后方的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道:“许褚!快看,那不是许褚父子吗?
他们竟然还活着,不是说他们被海王斩首了吗?”
陈应苦笑道:“我家王上从不斩杀俘虏,除非是1些特殊情况!
而像许将军这样的战将,魏国既不出钱赎人,又不拿城池或文臣来兑换的,那就只能是1直扣留着!
当然,想吃好喝好是不行的,除非出来干活,自己养活自己!
就拿许将军父子来说,他们如今的工钱可不得了!
整整2千钱1日,我都快付不起工钱了!”
杨家那位独苗惊讶的问道:“你们疯了吗?俘虏干活还给钱呢?”
陈应对这位不太熟,于是没好气的答道:“我家王上说了,别说是俘虏,就算是杀人越货的囚犯,让他们干活就得给钱!
只不过,根据罪行的轻重,付出的酬劳有多有少!
至于徭役这种事,我海国暂时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