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良那个恨啊!
不过,他知道张小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若真是的话,那苟德富也不可能背井离乡杳无音信了。
更何况,像张小强这样发展势头猛的工厂,还留在镇上就是一笔财富,他就算是有心想要多折腾一点,也不能太得罪狠了。
那一六三可眼巴巴地看着,想要把张小强拉市里去呢!
就连赵立坚,也提出了好几次,要张氏往市里搬,严松良也不傻,人可以逼一下,但是要真的把张小强给气走了,那壶口镇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小强和严松良一起去了会议室,张小强这边气定神闲地刚坐下,工人们就闹上去了,纷纷要求严松良做主,直说张小强这边太过分了。
“你怎么做的?”
钱老三看到严松良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
“学你的,提前招聘了一批,严松良的亲侄子现在在我们厂子学习呢!”张小强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
钱老三顿时憋住。
合着,又是他给张小强送好处去了!
“你倒是聪明!”钱老三哼了一声。
“钱三叔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三叔不也是安排妥妥帖帖的,祁镇的小儿子,成为了鼎一的生产管理,这可是好事一件啊!”
张小强笑眯眯地回怼,钱老三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苟德富倒了,这孙子一夜之间就变卖了鼎一所有股份离开,幸亏他和张天一发现及时,两人咬着牙把股权买了下来,所以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钱来养这些工人,只能剑走偏锋。
钱老三叹了口气:
“张小强,如果我告诉你,当初苟德富对你们家工厂下手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情,你相信吗?”
“当时,你爸找我借钱,我是真心实意借的,我是看中了你爸的小工厂生意还不错,后来年底,是苟德富那边找到了我,并且给了承诺,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半辈子都活在黑暗里,我也想抛头露面了。”
钱老三抬起头看着张小强。
“生意场上,无关恩怨,我还是很感激钱三叔当时给了我时间去缓冲,最后又同意我用工艺换债的请求。”
张小强说得真诚,钱老三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有过嫌隙,不过随着苟德富远走他乡,似乎这一切都已经画上了一个终止符。
真的是这样吗?
钱老三不清楚。
只是当时张小强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就很清楚,张小强是个狠角色,当时,他也是有意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那一点错误,所以才同意了张小强的请求,只是没想到,他当时的一念之仁,竟然给了他一次机会。
严松良明确指出张氏和鼎一都已经招聘圆满了,这些工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吵架吵不过薄翠花,说道理说不过严松良。
严松良只轻飘飘的一句:“我早就说了,你们听张小强的,乖乖接受调遣,说不定现在都有工作了,你们不愿意做,你们要闹,人家把机会抢走了,我还能说什么?”
工人们再无理,面对派出所调过来的人,他们也只能作罢,然后悻悻然离开。
薄翠花心情很不错,一边走还不忘记哼了几句歌词,是时下流行的电视剧《渴望》的主题曲。
街上音响店的收音机里毛阿敏的声音传了过来。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