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翊王仗着朕的宠爱,真是愈发放肆了!看来朕得找个机会杀杀他的锐气!”
眼角余光瞥见那伟岸的身影毫不犹豫的离去,荣安眼角垂下泪来。
听皇上要杀戚夜庭的锐气,她忙擦干眼泪回转过身,冲着皇上跪下。
“父皇,儿臣有罪……”
“荣安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就是那戚夜庭仗着朕与你的宠爱而肆意妄为,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莫要将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皇上怜惜这个女儿,俯身忙将女儿扶起。
父亲关怀,荣安眼泪掉的更凶了。
“不,荣安有错,方才荣安骗了父皇,是荣安亲手摔碎了父皇赐给荣安的镯子,不是那沈翩枝所为……”
皇上闻言,沉默片刻,抬手仍旧轻拍荣安后背。
“荣安年幼,犯错在所难免,无妨,有父皇给荣安撑腰,荣安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道歉,不必害怕。”
“父皇……”
戚夜庭出了承德殿,径直翻身上马,朝着地牢疾驰飞奔。
荣安得皇上盛宠,那地牢里又尽是些惯会踩低捧高的人。
若是知道沈翩枝是被荣安送进来的,即便她是相爷之女,也免不了一通苦头吃。
想着那个女子温文雅静,柔弱无骨,戚夜庭眉心便拧得更紧,恨不能背后生出双翼来直接飞去地牢。
“吁——”
眼看到了地牢门口,不等马停下,戚夜庭直接飞跃马下。
“翊王爷?参见翊王爷!”
门口狱卒瞧见,连忙上前行礼。
“带本王去找沈翩枝!”
戚夜庭大手伸出,揪住一人衣领,将他提至面前。
阴森的面容,吓得那狱卒说话不能,直打着哆嗦连连点头。
地牢光线昏暗,那狱卒手持火把走的小心,戚夜庭等不及,直接一手提起他后衣领。
“指路!”
“沈、沈小姐现在审讯室,那边……”
审讯室?!
戚夜庭面色大变,扔下那狱卒,手持火把朝着审讯室飞奔而去。
靠得越近,血腥气越重。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也越加清晰。
其中不乏女子细锐的喊声。
戚夜庭只觉心头横了一把钝刀子,在他心头反复切磨,直要淌出血来。
看着紧闭的大门,他抬腿一脚踹开。
砰——
厚重的大门应声倒地,激起一阵灰尘。
沈翩枝心头一惊,调转过头。
却见戚夜庭手持火把站在门口,剑眉紧拧,黑眸中蕴着浓浓的担忧。
“沈小姐……”
戚夜庭轻唤出声,一脚踏出,这才发觉沈翩枝手中握着一把拔指甲的刑具,而那刑具上沾染着鲜血,似是才使用过。
地上倒着一人,不是旁人,正是这地牢的牢头。
看他视线停在自己手上,沈翩枝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刑具扔掉。
“见过翊王爷。”勉强维持了理智,冲着他行了一礼。
戚夜庭薄唇紧抿,上前拉起她手腕。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