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随着那丫鬟一路往前走,到了前院竟然都没有停下来。
“还没到吗?”沈翩枝轻蹙起眉头来。
那丫鬟冲着沈翩枝行了一礼,“就快到了,我家小姐老爷夫人们,都在花厅候着呢。”
“们”?
除了礼部尚书府一家人在,还有其他人?
结合方才听那些路人说的话,沈翩枝已经确信,沈安然已经化险为夷,将怀疑的矛头还成功引到了她身上。
这女人,果真是不好对付……
到了花厅,那丫鬟终于停下,冲着沈翩枝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退下。
“你在外面等我。”
沈翩枝将手中宝盒交到珠儿手里,孤身一人迈入门槛。
上座礼部尚书与夫人,左右两侧坐着韩大人,还有哭哭啼啼的林小姐,堂下立着的,是沈安然。
场中气氛有些肃然压抑,沈翩枝抬脚迈入大门的刹那,那些人的视线便齐齐转向她身上、
“沈小姐,你可算来了。”丁小姐踱步走来,“我方才让沈小姐在厢房休息,不知道沈小姐去了哪里?”
沈翩枝对答如流,“方才在屋内沐浴完毕,听着外面的人寻宝盒寻的十分热闹,未等头发干我便出去寻宝盒了,毕竟玄易子大师亲书的医书,诱丨惑力还是很强,我也逃不掉。”
丁静闻言,眼中疑虑打消了些许,回头与自己座上的爹娘交换了个眼神。
见二人也都颔首一点头,适才场中那凝重压抑的气氛,终于散去些许。
“我方才回来路上,听闻韩大人与林小姐……难不成是真的?”沈翩枝故作惊讶。
她毕竟是沈相爷之女,在场的礼部尚书都得给她几分薄面,更遑论韩大人跟林芝芝。
听她提起此事,二人一个面露惭愧憾然之色,一个满脸通红,捏着绢帕遮掩口鼻再次失声痛哭。
“抱歉,我不是故意提及此事,若有什么需要翩枝帮忙的地方,翩枝定然竭尽全力。”
丁静叹了一声,回头看了眼被丫鬟安抚的林芝芝。
“韩大人与林小姐是被人设计,眼下林小姐的爹娘正在往这边赶,事情发生在我尚书府,我尚书府定然要负起责任,抓住这陷害二人的凶手。”
沈翩枝眼底毫光微闪,“既然是被人陷害,那现场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丁小姐可叫人仔细搜查了?”
“倒是发现了,”丁静瞥向沈安然,“在林小姐散落的衣服里,发现了你妹妹沈安然佩戴的簪子,但是你妹妹说是她从你房里出来就遗失了……”
看丁静的表情,也不似是相信沈安然说的话,只是碍于庶女也罢,她毕竟也还是沈相爷的女儿,所以没法一口死咬定,就是沈安然所为。
“从我房里出来遗失?”沈翩枝蹙眉做回想状,“敢问丁小姐,那簪子,可是在床榻前发现?”
“是。”
“妹妹进了我的屋子,给我更衣,还热情的帮我沐浴按摩,这在以前还是没有的,如此破天荒头一回,我可是万分喜悦,所以仔细瞧了她好久,怕她是忽然换了个人,我分明记得,在正厅沐浴时,簪子还在她头上戴着的……”
她说这话,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但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在阴谋阳谋里沉浮许久的,哪儿能听不出她2这话的言外之意。
第一,沈安然很反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