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嗔怪一声,将他推远。
锦绣苑。
珠儿从拱月门外快步进门,左右望了一圈,见无人,推门而入。
“小姐,方才阿夏传了话来。”
沈翩枝整理着账本,头也没抬,“说什么?”
“赵氏跟沈安然起了冲突,柳光耀帮着沈安然,赵氏哭哭啼啼的跑了。”
沈翩枝翻着账册的手倏地一顿,思量片刻,这才抬眸朝珠儿看来。
“去告诉阿夏,想办法让赵氏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是因为沈安然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
珠儿退下。
沈翩枝起身,朝着窗边花盆走去。
拾起剪刀,将突出的枝条“咔哒”一声剪断。
她葱葱玉手把玩着剪下来的枝条,嘴角挽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赵氏啊赵氏,你也尝尝,什么叫做养虎为患吧……”
嘴里喃喃念完,她侧眸看向桌上被搁置的请帖。
礼部尚书府千金请帖,却是沈安然送来的。
沈安然啊沈安然,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
三日后。
礼部尚书府。
有传言,礼部尚书千金与闲王两情相悦,好事将近,如此,千金生辰,来的人比往年要多不少。
甚至好些有身份地位的,都来了。
说是跟礼部尚书攀攀亲,实则目标是闲王。
这一日,礼部尚书府门庭若市,华盖马车停的比比皆是,身穿绫罗绸缎前来拜访的世家子弟、高门贵女更是数不胜数。
门槛都要踏破。
很快,沈翩枝坐着马车也来了。
跟沈安然虽然没有明摆着撕破脸,但是二人对彼此的关系也心知肚明。
一辆马车,沈翩枝没有带她。
马车停下,一钱搬来马凳放在车下,珠儿下车,扶着沈翩枝下车。
今日她穿了身青莲色长裙,长发挽起,点缀碧玉朱钗与耳坠,淡扫娥眉,恰到好处饱满的唇稍用口脂。
整个人恍若芙蓉出渠,端庄典雅中又透出一股矜贵之气。
一手搭着珠儿下车,明眸左右一扫,只有风华浮动,霎时间吸引来左右人视线来。
“不知这是哪家女子?生的如此姿色,定不是碌碌无名之辈,怎的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嘶!好像是沈相爷的千金小姐沈翩枝啊!”
“什么?!”
“爱定安侯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个?”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窃窃私语。
起初还在为她容貌惊叹,后来得知她是沈翩枝,皆有些惊疑。
毕竟以前的沈翩枝穿着土的要命,分明是妙龄女子,一眼看过去却似是过了而立之年。
感叹她转变之余,想起她与顾云峥之间的事,又有些扼腕叹息。
如此美人,却为了一个男子,不惜搞毁了自己名声。
还是最注重名节的沈相爷之女,真是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