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足够了。
“你还笑得出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的?一五一十的跟我交代,否则……”
沈从新抱着膀子,身形往后一靠,全然一副你要是还有所隐瞒,我现在立马走人的架势。
“路上……遇到了刺杀。”
“什么!?”沈从新一下站了起来,“那些刺客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就带人杀过去!”
“那些刺客双眼已经被我毒瞎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眼下只怕已经全都服毒自尽了。”
“什么?还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沈从新又要起身。
沈翩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住他,实在拉不住,便嘶声叫了起来,“疼,我的手腕,好疼……”
沈从新连忙回头看她手腕,见包裹好的纱布又渗了血,眼中浮出自责,忙给她重新上药包扎。
“大哥不必担心,我如今有自保能力,你也知道,我不是从前那个躲在你身后要你保护的阿枝了,更何况这次,翊王爷看在你的面子上,还派了流云侍卫一路护送我。”
沈从新呵的笑了一声,“你真觉得戚夜庭那家伙是看在你哥我的面子上才让流云护送你的?”
“我相府就大哥你与他有交流往来,若不是看在你面子上,他为何派兵保护爹,还派人护送我?”
沈从新给她包扎好打了个结,看着她双眼道,“或许这其中有我的原因,但我绝对不是最大的原因,我了解那小子,待人可是冷淡的紧,生怕跟人走的近了,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那不是大哥,便是看在爹是相爷的份上,爹是朝中重臣,若有闪失,必定会引来朝中动荡。”
沈翩枝说的头头是道,沈从新颇为无语。
这傻妮子,平日倒是机灵,现在反倒蠢了。
“话说回来,你说我跟爹刚走,厨房不给你吃的?是沈安然所为?”沈从新面色发冷,眼中有肃杀之气。
“是也不是,还需爹来判断。”
“哼,爹判断?怕是难断咯!沈安然隔几日便给爹寄信,信上写的那叫一个乖巧贴心,爹是不信她会做出这种事的。”
沈翩枝眸光沉下,她应该早想到沈安然会寄信给爹的,可惜,没能拦住。
想起她烧毁的毒花,她一手抓住沈从新,急道,“除了信,她可还给爹寄过其他什么东西?比如吃的喝的?”
沈从新摇摇头,“那倒没有。”
“那便好……”沈翩枝悬起的心落下,叮嘱道,“日后沈安然寄来的吃食,万不可给爹。”
“你该不会是想说,沈安然要毒害爹吧?”
看沈从新眼中狐疑,还觉有些荒唐,沈翩枝也没多解释。
她若不是被沈安然害死,也绝对想不到沈安然会连爹跟大哥一并杀了。
“好歹是爹的孩子,应当不至于……”沈从新还是有些不信。
沈翩枝也没打算解释,不过他的话倒是让她想起,上次去庙里,烧毁毒花的时候,捡到的半截玉佩。
这玉佩跟毒花放在一起,对沈安然来说必定是重要之物。
她怀疑沈安然不是她爹亲生的,这玉佩,兴许能证明她的生父究竟是什么人。
“哥,我有一物,你帮我瞧瞧,可曾见过?”
她掏出那玉来,只有半截,上面依稀能看到刻着一个草字头。
沈从新接过在手里摩挲了下,质地甚好。
“这是上好的羊脂玉啊!佩带之人必定是宫里的人,上面好像刻着字?也只有宫中贵族会用玉佩刻出姓氏,彰显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