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宋惊唐长期合作的保姆,跟他相处惯了,如今看到他受伤,挺难过的。
“先生,您怎么伤成这样啊!你疼不疼?医院的东西吃不吃得惯?我给您煮了粥,炖的汤,你要不要吃点?”
阿姨的声音咋咋呼呼的,但却让这个死气沉沉的病房有了些许生机。
宋惊唐闻到汤的香味,确实有些饿了,点了点头。
阿姨盛汤的时候,宋惊唐问她,“秦酒告诉你我在医院?”
“是的。”
原知将宋惊唐微微扶起来一些,阿姨便将汤放进他手里。
宋惊唐喝了两口,觉得这味道有些不对。
这排骨汤,不是阿姨平时做的味道。
更像是……秦酒做的。
宋惊唐将汤碗放在了床头柜上,不喝了。
阿姨有些紧张的问:“不好喝吗?还是没胃口。”
宋惊唐冷眼看她,“不是你做的,你说谎了。”
阿姨不知所措,“那个……秦小姐亲手做的,她让我别说是她做的,她害怕你不吃……”
宋惊唐冷笑,“她倒是有自知之明,我不吃她做的东西,拿回去吧。”
阿姨为难的看着原知,原知也不敢说什么。
“对了,以后你们就是秦酒的员工了,工资我这边会照样开,但你们请假或者有事都要跟她沟通,不必向我汇报。”
阿姨看他脸色太差,也不敢问原因,只能说一声,“是。”
……
晚上。
秦酒洗完澡准备睡觉,她习惯性的开着浴室门口的壁灯,突然想起来,宋惊唐不在,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在她睡着后进来睡觉,不必给他留灯。
她又起身把壁灯关掉了。
面对这个清冷寂静的别墅,她心里空落落的。
脑海里,又开始回放。宋惊唐躺在病床上的画面。
眼眶胀胀的,难受像潮水一样涌出,将她淹没。
刚躺下,电话响了,是丁璇打来的。
丁璇从来不会在晚上打扰她,估计是遇到什么急事了。
果然,电话刚接起,丁璇就着急的说:“秦酒姐,我刚刚接到消息,宋总要把他手里茶园的股份给转让了,并且已经找到了买家,这会儿买家正在调取茶园的资料,评估股份的价值。”
“他……”秦酒声音哽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颤声说:“他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了。”
“那……以后他就不是咱们茶园的股东了。”
丁璇声音里有些遗憾,不是股东也就意味着不是靠山,以后茶园的路,恐怕不会走得像现在这般容易。
“不是就不是吧,换成别的股东也一样,茶园这几个月给他返的分红,也对得起他当初对我的投资了……”
丁璇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酒的声音很沙哑,语气很乱,肯定是哭了。
但这事儿的决定权在宋惊唐,他真心想卖,别人也干涉不了。
“秦酒姐,你跟宋先生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啊?之前你们明明挺好的,原知说宋先生心里其实很爱你,他怎么舍得突然跟你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