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徐遒,你喜欢我,是吗?”
徐遒浑身一僵。
阮知语气冷淡,“可是徐遒,你的喜欢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负担。”
徐遒攥紧拳头,尽管早就知道阮知不喜欢他,可亲耳听到她说出来,仍心痛难耐。
阮知,“我感激你对我的喜欢,但我不需要,我有喜欢的人。”
徐遒蓦地抬头,眼圈泛红,“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他背叛你,折辱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作践自己!”
阮知安静看着徐遒,这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好似被割裂成两半。
她看似淡然望着徐遒,心底却像破了个洞,不断有冷风灌进来。
她脸色漠然,“徐遒,不要再找沈致勋的麻烦,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的。”
徐遒捏紧拳头,死死盯着阮知。
阮知不愿与徐遒说太多,她站起来,“而且,对你来说,我在作践我自己,但对我来说,你怎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呢?”
徐遒无言以对。
阮知走出警局,站在门口,她一度怔然。
周律明刚离开她的那段时间,阮知总是做梦梦见他。
事实上,阮知当初患的不仅是ptsd,她被诊断过抑郁症。
她是医生,她明白生命的可贵,可很奇怪,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每天都觉得很累,她不曾产生过自杀的念头,她只是感觉不到饿。
她对任何东西都失去了兴趣,没进行任何社交,那个时候没有人联系得到她,周律行察觉异样,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五天没进食过任何食物。
如果不是周律行来得及时,她大概会悄无声息死在那间她和周律明的婚房里。
后来,周律行告诉她,找到了周律明心脏的受赠者。
那时,她感觉天都亮了。
她找到沈致勋,每天都在观察他,她看着他鲜活的脸,那颗逝去过一次的心脏重新焕发的生机也带给了阮知力量。
所以,她不顾一切接近沈致勋。
徐遒说的话她都明白,但徐遒不知道,阮知根本不在乎。
而且,在京都得罪沈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阮知不想看到徐遒因她与沈家为敌,更不想徐遒因她受到伤害,她也不需要徐遒为她做这些。
因此,她故意朝徐遒说狠话,想让徐遒死心。
阮知从警局出来时被一个警员看到,那警员见状,拿出手机走到角落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局长,昨天仲先生带走的那位阮女士,今天又来警局了。”
康局接到消息,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给仲源会传个信儿。
他不清楚阮知和仲源会的关系,但他记得仲源会昨天将阮知保出去前,给谈家那位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