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钥匙丢给门卫去停车,他径直走进酒吧。
唐诺庭也在。
沈致勋自喝进医院后就没来过梵谷,唐诺庭知道沈致勋改变了主意打算和阮知好好相处,所以他这段时间没来,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晚上却见他面沉如水进来,明显心情不快。
沈致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就要喝。
却被另一只手拦住。
唐诺庭,“忘记自己怎么进的医院了?你悠着点,我可不想我这刚营业没多久的酒吧闹出什么事来。”
沈致勋面无表情,拂开唐诺庭的手,“我有分寸。”
他端起杯子,一口气将酒饮尽。
但见他只喝了这一杯,没再继续倒酒,唐诺庭没再劝,只疑惑道,“怒气冲冲的过来,到底谁惹你了?”
沈致勋脑海中闪过刚刚阮知闭着眼睛一副绝望的表情。
或许阮知自己都不知道,沈致勋亲她的时候,她是这种反应。
沈致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不说,唐诺庭只能猜测。
他觉得和阮知有关系,只是不太确定,毕竟阮知接近他是蓄谋已久这事,沈致勋并非不知情,又岂会轻易被一个蓄谋接近他的人轻易调动情绪。
见他不高兴,唐诺庭给他点了一排陪酒姑娘。
但沈致勋兴致缺缺。
唐诺庭想起沈致勋带走的那个叫‘赵清’的女人,让经理给赵清打电话,赵清虽然已经离职,联系方式还是有的。
赵清还在医院里养伤,不过她的病已经养得差不多,这两天就能出院。
她躺在床上,想到沈致勋和那个叫阮知的医生,心口酸涩,毫无睡意,自从知道阮知的存在,她就一直没睡好过。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她瞧了眼来电,见是之前梵谷的经理,愣了愣。
她接起电话,“经理,有什么事吗?”
“小清你在哪?沈总现在在梵谷,你快过来!”
闻言,赵清顾不得自己还在医院,匆忙换了病号服,直接离开。
因为喝酒导致急性肠胃炎住院,沈致勋心情不虞,虽一直在喝酒,但没之前喝得那么凶。
不过仍是一杯接一杯,没有停下。
唐诺庭劝不住他,也没再劝,只让人盯着沈致勋,别让他真的喝太狠又把自己喝进医院。
沈致勋有分寸,没让自己喝醉,喝了一阵,他停了会,朝唐诺庭的助理道,“联系苏城,让他过来接我。”
助理退出包厢,去给苏城打电话。
唐诺庭,“不再待会?”
沈致勋没说话。
唐诺庭确实好奇沈致勋究竟是不是因为阮知才心情不快,毕竟,他还在让人调查沈致勋当初心脏来源一事。
他想知道沈致勋对阮知到底是什么态度,“你……和阮知吵架了?”
听到阮知的名字,沈致勋的脸色肉眼可见沉了一下。
他敛掉神色,一脸轻蔑地冷哼,“吵架?她还不配。”
唐诺庭望着沈致勋高高在上的脸,脸上的表情没变。
陶全听到沈致勋的话,附和道,“庭哥,你是不知道阮知有多贱,为了勋哥,你让阮知去死,她都愿意。”
唐诺庭目光沉沉瞥向陶全。
明明男人面无表情,陶全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顿时什么也不敢再说,默默离开。
唐诺庭看着沈致勋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想到他第一次试探沈致勋时他口是心非的怒火,心下叹了口气。
他现在只希望,沈致勋以后不要后悔。
这么想的,他也这么说出口。
这是沈致勋第二次听到‘后悔’二字,第一次是在沈老爷子那。
他觉得很荒谬。
后悔?
谁?
阮知?
荒唐得就像个笑话。
他会因为阮知后悔?
沈致勋勾起冷笑,“你放心,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