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大咬着牙,恨声道:“爹,娘,这贱妇把成文的束脩给了钱根儿去赌钱!”
成文不可思议地猛看过去,钱春妮立马心虚地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分辨。
“不……不是的,银子是你舅舅借去还债的,他会还的……”
“还?”江老大凉凉笑了1声:“你竟指望1个丧心病狂的赌徒还银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江老头也是冷下脸来:“老大媳妇儿,你竟拿成文的束脩给钱根儿去赌,当真是疯了不成?”
江老太的心已经凉透了,冷然道。
“所谓好女旺3代,悍妇毁1族,钱春妮,你是非不分到这种地步,休了你影不影响成文科考另说,留下来也只会带坏江家的儿孙!”
“老5,去请村长和族长,我们江家今日是无论如何也容不得这个败家的祸头子了!”
钱春妮根本已经吓傻了眼,这回见真的要休她,呆愣愣地瘫软下去。
她泪光盈盈地问:“春生,咱们夫妻多年,你真的要休了我?”
江老大神色痛苦,反问她道:“你拿成文的束脩去给钱根儿当赌资,还配当他们的娘吗?”
钱春妮再看成文成武也是冷眼瞧她,彻底慌了,端正跪好,不住地磕起头来,1下1下的,砰砰作响。
“爹,娘,我再也不敢了,我肚子里还有江家的孩子,别让春生休了我啊!”
“春生,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给钱根儿银子了,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别休我,成不成?”
“成文,成武,快帮娘求情啊,娘也是猪油蒙了心,才把银子拿出来给你们舅舅,娘再也不了!”
钱春妮哭得声嘶力竭,头发散乱下来,混着尘土泪水糊了1脸。
只可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钱春妮1而再再而3地作妖,实属罪有应得,江家人没1个替她求情的。
在村长的见证下,江老大很快写好了休书,自此,江家与钱春妮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钱春妮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堆坐在地上,默默伤心流泪。
事毕,江老太疲惫地叹了口气。
“钱春妮肚子里毕竟是江家的骨血,等生下再赶回娘家去,老大把人盯紧了,别再闹出什么事端。”
“至于钱根儿,问好他之前从江家拿了多少银钱,写好欠条按了手印,再把他丢出去!”
鲤宝儿看得身心舒畅,要不是顾虑家里人的心情,简直都要拍手称快!
“怎么把鲤宝儿也抱出来了,别再把孩子吓着了!”
江老太心情不虞,抱过孙女儿,枯手1下又1下地顺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鲤宝儿,也像是抚慰自己。
休妻,即便对小庄小户的人家来说,也从不是什么小事。
“血,大嫂流血了!”
赵翠云忽然惊叫出声。
江老太看过去,只见钱春妮脸色惨白,身下血流如注,顿时心神1凛。
“坏了,她动了胎气,老大,快去请王大娘!”
“老2,你再去镇上请个大夫来,要快!”
江家又是1阵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