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慕邪讪笑道:“皇叔这是打哪回啊?”
车里的人不高兴道:
“怎么?我去哪还得跟你这个侄儿汇报?”
邬慕邪觉得自讨没趣,刚准备走开,突然灵光一闪,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当即,他又笑嘻嘻地道:
“侄儿只是表示关心,不知……皇叔现在是否有空,可否请皇叔帮个小忙!日后必当重谢!”
“哦?”
马车里的声音低沉有力,充满磁性。
“什么事竟然让你这么求人了?”
邬慕邪笑道:“对皇叔来说,实在是件小事。就是想请您,帮忙接一下西辽国的公主,我有事必须回宫一趟。”
马车里的人瞬间沉默了。
半晌。
那个声音才冷声道:“车还停着干嘛?等着九皇子请吃饭啊!”
车夫顿时尴尬了。
正准备驾车走,又对上邬慕邪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车夫表示他很委屈。
这是神仙打架,伤及无辜啊!
主子要走,皇子要拦。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邬慕邪没敢再耽误,正色请求道:
“
皇叔,谭希可能被那位叫进宫了,我必须回宫看看情况。谭希您听说过吧?她可是训兽协会的天才!您怎么着也看在我外公的面子上,帮帮忙啊!”
“砰”的一声。
邬慕邪的话还没说完,便从马车里飞出一个木雕来,不偏不倚,刚好砸在邬慕邪的灵马屁股上。
那灵马受惊,赶紧蹦跳得远了些。
马车里的声音有些急促:
“还愣在这干什么?快滚!”
邬慕邪一愣,随即大喜道:
“谢皇叔,侄儿告辞!”
邬慕邪迅即翻身上马,一拉缰绳,骑着灵马飞奔而去!
那队侍卫们望着像极了逃命而去的九皇子,一阵面面相觑。这马车里,到底是什么厉害人物啊,竟把“邪王”九皇子给吓得落荒而逃?
正当他们不知所措之际,一个中年男人从马车上走下来。
他看了眼慌乱的侍卫们,喝斥道:
“慌什么?本王在这,还怕她一个小公主么?”
侍卫们先是一怔,随即,皆朝中年男子下跪行礼。
中年男子摆摆手,缓步走开,捡起地上那个还不成型的木雕,吹了吹灰尘,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继续雕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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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圣宫。
谭希正在用放血疗法,给大皇子解毒。
看着大皇子的脸色有些泛白了,她停止了放血。
处理好伤口,便起身,走到一旁的桌案上,提笔写了个方子。
认真看了一遍,才交给皇后身边的那位嬷嬷。
“嬷嬷,你按照这个方子,去给大殿
下配药浴。现在就去,再过一刻钟就可开始泡了。”
嬷嬷接过药方,走向皇后。
皇后拿过方子看了看,朝嬷嬷隐晦地使了个眼色。
嬷嬷心领神会,这是要她拿去给太医看看,再抓药。
对这些小动作,谭希心知肚明,但她面色如常,就当没看见。继续目不斜视地观察着大皇子的情况,伸手替他把起了脉。
纤纤玉指,搭在男子的手腕上。
大皇子先是本能的把手一缩,然后又是一顿,大概是意识到对方是大夫后,才又把手伸了回来。
见大皇子歉意的眼神,谭希笑笑表示并不介意。
把过脉,谭希起身走向皇后。
皇后忐忑地问道:
“谭医官,珹儿的腿,如果把毒逼出来了,是不是就可以好了?”
大皇子心中一跳,他也很想问谭希,但却没敢,他生怕得到的是再次失望的答案。
谭希沉吟道:“毒是应该能解的,只是……”
皇后和大皇子的心皆是一沉。
谭希看了眼大皇子,并不打算隐瞒,如实道:
“只是大殿下的腿骨本就是粉碎性骨折,再加上毒素沉淀,受伤的骨骼、经脉、肌肉组织都已开始坏死。现在想恢复,很难!至少我是没有办法的。”
大皇子的眼中再次一片灰暗。
皇后也急了,道: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谭希想了想,不确定地道:
“除非……”
皇后急道:“除非什么?”
“除非,有那种令人脱胎换骨、重新生骨长肉
的灵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