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太认得我。”
路仙草微微一笑。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路仙草,你肯定要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要破坏你的法会’诸如此类,对吗?
”
不待骆德义答话,路仙草又径直说道:“可我和你有仇啊!”
“你的大管家陈毗,之前抢了我的田地,我要回农田之后,他心里不忿,又朝我地里投毒。”
“幸亏被我及时发现,他才没有得逞!”
路仙草哼笑道:“你说,万一我要是没有识破他的诡计,结果会如何?”
还是没给骆德义开口的机会,路仙草又接着道:“结果就是,我农田里的庄稼惨遭荼毒,到了交粮的时候,我无法给出足够的粮食。”
“然后,我的田地,就又变成了你的,重新回到了你的手里,对吗?”
路仙草停了下来,骆德义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这位小兄弟……”
“呸!谁是你兄弟?”
路仙草不屑地道:“我本以为你家下人黑心,毒害我的庄稼,已经很可恶了,但是没想到啊!”
“你比他还心黑!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居然毒害小孩子!”
“连一两岁的幼童你都不放过,还要将他们煮熟吃了,你说你,你还是人吗?”
“哦,对了,”路仙草看着骆德义,点头道:“你不是人,你是个好吃人肉、妄图长生不老的老妖怪!”
“而你,”路仙草指着江观主骂道:“你就是个道貌岸然、假仁假义、助纣为虐的不法之徒!”
“亏你还是个出家人,道家有云‘司过之神依人犯轻重,以夺人算’。”
“凡人有过,大则夺纪,小则夺算。其过大小,有数百事,
欲求长生者,先须避之。”
路仙草嗤笑道:“就你们这种祸国殃民、伤天害理之人,还敢妄想长生?”
“真是笑话!”
江观主被她说得面色发白、身躯颤抖,不停地吞咽口水。
“无知小儿,还敢妄论道言!”
骆德义轻蔑地昵了路仙草一眼。
“你就算将此事说出去,又有何人会信?”
骆德义忽地一转身,捏住了江观主的下巴,“道友,你先去吧!”
一粒药丸滑入了江观主口中。
骆德义又是一回身,左手大袖朝路仙草一挥。
一个东西飞了出去。
十六拉着路仙草疾步后退。
“噗”的一响,白烟乍起。
路仙草连忙掩住了口鼻。
待到烟尘散尽,骆德义早已失去了踪影。
江观主七扭八歪地躺在地上。
十六查验之后,对路仙草道:“中了毒,没气了。”
骆德义这是连替罪羊都找好了。
此次生祭的一切安排,都是江观主负责,骆德义根本没有露面。
路仙草哪怕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徽城百姓,骆德义也不会承认。
他会全部推到江观主身上。
这应该是他早就想好的,果然是老谋深算。
“走吧,他跑不了。”
路仙草和十六朝殿外奔去。
……
骆德义下了密道。
须弥观可以直通城内,这事除了他和贴身护卫刀煞,无人知晓。
骆德义花了数年光景,才将地道修通。
所有参与修建的工人全都被他杀了,包括他们的家里人。
骆德义点燃了密道下的
火把,舒了口气,朝城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