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痦哥,你擎好吧!”
叫张二的男人笑嘻嘻地应了一声,和另一个男人朝北边走去。
短短几句,路仙草已经清楚了这些人想干什么。
她对宁三和十六朝两边指了指。
两人明白了她的意思,各朝一边奔去。
“痦哥,这庄稼长得这么好,祸害了有点可惜啊!”
“老三,长得再好,这也是别人家的东西,和你半毛钱关系没有,你可惜个鬼啊!”
“咱们也是庄户人出身,这见到庄稼被毁了,心里总是有些过不去……”
“你少来!”痦哥骂道:“养汉老婆穿裙子,你装什么正经人!”
“有本事,这回大管家给的钱,你就别拿。”
“在我这熊瞎子打坐,假充黑菩萨,我呸!”
痦哥骂个不停,直把老三训得汗流浃背,道歉讨饶。
“这还差不多。”
痦哥也骂累了,吞了吞口水。
“行了,赶紧把东西提过来,不抓紧点时间,明儿晚上还得接着干。”
老三不敢再多话,手脚麻利地拎了两个水桶过来。
盖子掀开,一股浓重的药味四散开来。
老三不自觉地往后退
了退。
“三儿,你到那边去,咱们两个分头干。”
“咚”的一声响。
痦哥正在弯腰挽裤腿,头都没抬,嘴里又骂了起来。
“你倒是小心点儿啊!千万别把药桶踹翻了,不然的话,老子有你好看的!”
半天不见老三回话,痦哥把裤腿挽好,直起了身子。
将近十五,月盘很大。
清亮的夜光,在田埂上洒落了一片银辉。
见老三站在前面背光处,面容模糊,痦哥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
“你丫聋了吗,怎么不回话?”
待看清楚眼前之人的面容,痦哥吓得蹦了起来。
“啊!鬼呀!”
他一蹦丈二高,连蹿带跳地朝大路上奔去,中间还被庄稼绊倒了好几回。
待痦哥不见了踪影,路仙草才将脸上的头套摘了下来。
长发飘飘的吊死鬼,主打一个中国风。
简洁,高效!
宁三和十六各拖着两人过来了。
四个人都已被打晕。
老三也被路仙草的药迷倒了。
“把他们都绑起来,带回杜家去。”
“还有那些药桶,这都是证据,也收好了。”
宁三和十六道是,各自去办了。
……
“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儿?你遇到鬼了?”
陈毗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痦哥,皱起了眉头。
“大管家,不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一个女鬼,舌头那么长,脸上还有血,特别吓人,幸亏我跑得快,不然的话,肯定就被她害了!”
“我呸!你以为我会信吗?”
陈毗大怒,厉声道:“来
人啊!给我把这个蠢东西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