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做过官,也在商海沉浮了几年,这其中的关窍,难道还能不懂?”
“只要这边有人,”单大夫的手往天上指了指。
“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正是。”
单大夫给刘茂添了茶水,示意他先饮茶。
刘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单大夫压低声音道:“如今负责采购药品的,是府衙一位姓杨的主簿。”
“听说,他以前是分管商贸的经事,最近几年才专门负责采买。”
“我和附近常见的几位大人打听过,杨主簿和赵寅赵主官非常熟悉,你当年是赵主官的文书,和赵主官的关系定然不错。”
“我想你帮我和赵主官牵个线,我再通过他,结交一下杨主簿。”
单大夫叹了口气,起身道:“经营不易,我这医馆的生意,就全靠刘掌柜了。”
说完,他对着刘茂长长地一揖。
刘茂赶忙扶住了他。
“单大夫,无需如此,此事我思量一下,看看该如何办理,再告诉你。”
单大夫面露喜色。
“那就有劳刘掌柜了,我先去给刘掌柜包药。”
“好好,多谢单大夫。”
刘茂拎着单大夫给他抓的几包药,出了安信堂。
马车走了一段路后,车夫掉头,拐了几个弯,将车子驶入了府衙后院
。
“见过世子,乡君,赵主官和白司衙。”
刘茂进到屋内,给在座几人行礼。
云宁州抬了抬手。
“免礼,刘掌柜请坐。”
刘茂坐了下来,将他和单大夫的对话叙述了一遍。
“早年我帮他找铺子的时候就觉得怪异,如今回想起来,此事着实蹊跷。”
“今日听他一番言论后,我十分赞同乡君的推测,安信堂及单大夫的确有问题。”
路仙草问道:“刘掌柜,你说他想要结交杨主簿,拿到官方采买的生意?”
“对,单文石是这么说的。”
“他还想结识赵主官,说通过他再与杨主簿相识。”
赵寅缓缓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件事来。”
“早先什么时候,的确有人和我说过,府衙附近一间医馆里的大夫医术超群,可治顽疾。”
“我有风湿,一到冬日,疼痛难忍。”
“内人的亲戚偶尔在青山县一家药铺买到了牛膝丸,我用过之后,疼痛少了许多。”
“那时候也忙于公务,实在不得空闲,我就推拒了那人。”
赵寅对路仙草拱了拱手。
“后来才知,牛膝丸乃乡君所制,还未曾感谢乡君。“
路仙草笑道:“我是大夫,制药救人乃是本分,赵大人无需客气。”
“刘掌柜,你可拿到了安信堂的创伤药?”
“拿到了。”
刘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了路仙草。
路仙草解开纸包,用指尖捻了些白色粉末,又放到鼻下闻了闻。
“看来单文
石有求于你,并没有拿假药糊弄。”
“这的确是我仙草堂的止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