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派人盯着耿家,其他几人的行踪都好掌握,唯有这个耿志昌飘忽不定。”
“他离开铺子后,跟着他的人很快就会把人跟丢,如此诡秘,实在不同寻常。“
悟真看着路仙草道:“我兄长就让我想个法子,给跟踪的仆人指个路。”
“我略施道法,然后才发现……”
悟真顿了一下,“耿志昌颇好男风。”
“他不回家的时候,大多是去了城外的庄子,他在那里养了几个小倌。“
“那他家里……”
“耿家人是否知晓不得而知,但耿志昌有妻有子,儿女双全,还有小妾和庶子。”
路仙草了然。
“这么看来,耿志昌定然是个擅长做表面工夫的人。”
“请问道长,耿家的铺子,主要做什么生意?”
悟真思忖了两息,才道:“应是瓷器和茶具生意占大头。”
“原来如此。”
路仙草对悟真解释道:“我们前阵子刚上了一批茶盏,因为和咱们北宁惯用的茶具不同,百姓们可能觉得既新鲜又便宜,买的人很多。”
惠民超市卖的,就是路仙草之前给夫人们上茶用的玻璃茶壶和茶杯。
古代的茶器用具价钱颇高,现代的玻璃制品却很便宜。
路仙草并没有抬高价,就是按普通上新品来售卖,所以这卖价比其他陶瓷茶具便宜了几倍不止。
估计就是这件事引来了耿志昌的关注。
不然的话,
惠民超市都开业这么久了,要动手早该有所行动,不会等到现在。
“道长,你的意思是耿志昌劫了我的货?”
“有证据吗?”
这不是仅凭几句话就能打上门的事,耿家也不是醉仙酤的古家,处理起来要麻烦许多。
悟真缓缓点头。
“耿志昌手下有一人,叫杜和。”
“他善于用药和制毒,据说是曲药王的外门弟子,是耿志昌花了高价请回来的。”
曲药王?
路仙草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的两个徒弟,王大夫技不如人,就想下毒害死大根媳妇,结果被她灌了药,自食其果。
黄大夫助纣为虐,医德沦丧,被子蛊反噬的小金咬死了。
路仙草早就想过,堂堂药王不可能只有两个亲传弟子,必然还有其他徒子徒孙。
如今就蹦出来个杜和。
如果是曲药王的徒弟,他能用药制服鲁广三人,也就不是什么怪事了。
悟真继续道:“这几年耿老太爷身体不好,耿家人不像从前那么针对霍家,我兄长盯得也就没有那么紧了。”
“但前几日仆人来禀告,说杜和带了好多人出城,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知道要干什么。”
“杜和此人阴险狡诈,他设伏时经常在往来路段提前布下毒药,我家的仆人也不敢太过靠近,只晓得他们是在拦截什么人。”
说完这句,悟真看向路仙草。
“府衙虽然没有宣扬乡君丢失货物的事,但因为我们一直在关注,所以才推
测出,他们劫的可能是乡君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