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陈二
海再狡辩。”
“府衙今日就会断案,估计下午的时候,王木匠就可以回家了。”
他站起身,对路仙草抱拳道:“因为有乡君的帮助,这件案子才能告破,也没有冤枉他人,多谢乡君了。”
路仙草摇了摇头,“我是乡君,也领了北宁的俸禄,既然遇到了力所能及的事,我自然不会推脱。”
“辛苦左捕头和府衙的捕快了。”
二人客气了一番,左捕头就告辞了。
“仙草,我听得好迷糊,你快说说,这案子到底是怎么破的?”
夏淑娴和佟念真都要求路仙草详细讲讲,她只好解释了一遍。
“我和陆泽查看李掌柜家发现,那贼人是直奔银票去的。”
“我们就去了当铺,想问问还有谁知道这一千两银子的事。”
“结果就得知了陈二海,也就是王掌柜的小舅子。”
路仙草抿了口茶,继续道:“他就住在王木匠家,王木匠肯定不会提放他,所以他拿得到李掌柜家的钥匙,这是其一。”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地上的鞋印。”
“跛脚之人的鞋印别人模仿不了,但是留下鞋印的,却不一定是同一双鞋子。”
“左捕头找到了那双鞋,也印证了我的猜想。”
“陈二海准备了一双和王掌柜一模一样的鞋子,更有可能的是,这两双鞋子是同一时间买的。”
“他和王木匠住在一起,没人注意到他每晚趁王木匠换下做工的鞋子后,就会给王木匠换上另
外一双鞋。”
“这样久而久之,两双鞋的磨损一样,踩出来的鞋印自然也没有不同。”
佟念真咂舌,“这么说的话,陈二海岂不是谋划了很久?”
路仙草点头。
鞋子发生磨损不是一日之功,起码要两三个月,陈二海筹谋的时间,肯定比这还要长。
白氏叹息,“哎呦,他这是图什么啊。”
路仙草笑道:“王木匠的木工活做得非常好,这些年攒了不少钱,他只有一个女儿,也是要嫁出去的。”
“倘若王木匠坐了牢,家里的钱财不都是那个媳妇陈氏的嘛,或是和离,王木匠心善,房子留给媳妇住,五年之后,他那宅子说不定都姓陈了。”
众人默然。
白氏感慨道:“这个陈二海能谋算这样的事,脑子也不笨,怎么就不走正道呢?”
这样的人其实不在少数。
过了几天,路仙草得知了后续进展。
“陈二海欺诈、偷盗、陷害他人数罪并罚,被判了流放。”
王木匠和陈氏还是分开了。
虽然整件事里陈氏也很无辜,但事发之后,她还要给陈二海求情,甚至要求王木匠出面,让府衙轻判。
王木匠冷了心,打定主意要和离。
陈氏却哭闹上吊,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最后,王木匠直接写了休书一封,又去府衙备案,把陈氏赶了出去。
白氏知道后,又唏嘘了一番。
路仙草琢磨,王木匠眼下可能也没什么心情做活,她还是晚几天再去。
谁知,傍晚的时
候,王木匠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