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力抠着喉咙,想把药丸吐出来。
路仙草没有再搭理他。
这是她专门为徐时力研制的一种药。
吃了以后人会变傻,神智全无。
而且,他会嘴歪眼斜,全身瘫痪,以后只能躺在床上。
秦远山被刺杀,她本来很有耐心等白睿诚找到证据一步步收网,将相关人等惩之以法。
但徐时力忽然纵火烧屋,差点烧死了白氏,陆泽的胳膊也被严重烧伤,路仙草的怒气就憋不住了。
徐时力和北宁王关系匪浅,路仙草也不知道他最后会不会受到严惩。
既然这样,不如她自己动手。
但她不能杀徐时力。
一个副城主突然死了,吉城肯定会彻查,这会牵连很多人。
她选择让徐时力生不如死。
没了副城主,徐家除了那个北宁王的奶娘,再没有其他高官,以后不足为惧。
路仙草扫了一眼神情迷离、口水已经流到脖子的徐时力,出了密室。
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
路仙草立刻吹息了油灯。
来人推门而入。
路仙草看不出身形,一抬连弩,银针射出。
这人却往旁边一闪,避过了
。
路仙草大骇。
举起连弩,又射出两针。
噗噗声响起,银针似乎被什么挡住了。
“仙草?”
“啊!表哥?”
路仙草惊呼一声,“表哥,你没事吧?”
她急忙掏出手电,照了过去。
云宁州手里拎着一件披风,他应该是拿这个做挡箭牌,接住了路仙草射出的银针。
油灯又亮了起来。
云宁州打量了她一番,松了口气。
他拔下了插在披风上的银针,“宁川早就和我说,你有种威力很强的武器,想来就是这个吧?”
路仙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表哥,我本来打算再改进一下,过完年和你说的。”
“谁知……”
谁知徐时力突然烧了她的房子,她就直接拉了连弩队,来徐家找徐时力报仇。
云宁州明白她的意思,“连弩的事,我们晚点再说,徐时力呢?”
路仙草指向密室,“在里边。”
见到徐时力痴傻的样子,云宁州剑眉微蹙。
路仙草赧然道:“表哥,我……”
云宁州抬了抬手,打断了她。
“仙草,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她不过是担心徐时力得不到应有的惩处,才会自己动手。
路仙草眨了眨眼。
云宁州继续道:“在我心里,你比他们都重要。”
路仙草一口气憋住了。
这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直盯着云宁州瞧,可他面色很淡然,路仙草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账本呢?”云宁州朝她伸出了手。
路仙草嘿嘿笑了一声,
从怀里掏出账本。
“表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