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三皱眉,“我不是让你们跟着路姑娘吗,你怎么过来了?”
那人穿着一身普通百姓的衣衫,对宁三一抱拳,低声道:“三护卫,出大事了。”
“路姑娘带人到了府衙击鼓,说有人胆大妄为,刺杀朝廷命官。”
“她作为秦大人治下的百姓,不能置之不理、无动于衷,必须要为秦大人伸冤!”
宁三手里拎着的药材,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怪不得呢,好端端的,路姑娘怎么会让他来买药材……
原来是要搞大事!
这是担心他会阻止,还是不想让世子插手?
宁三没有工夫多想,问道:“此事禀告世子了吗?”
“早已派人去了。”
宁三嗯了一声,急急地往府衙赶去。
此刻的府衙外,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窃窃私语,小声嘀咕着。
白睿诚看向门前的路仙草。
“路姑娘,不知是什么案子,你非要我来接手。”
“但府衙有府衙的规矩,报案还是要按流程行事……”
“白司衙,我信不过别人,常言道官官相护,保不齐吉城府衙内就有这样的人。”
“为了能让我们这些百姓心服口服,还请白司衙不要推脱。”
不少围观的人都赞同地点点头,觉得路仙草说的有道理。
白睿诚道:“路姑娘,这鼓可不是随便敲的。”
“不管最后案情进展如何,击
鼓者都要先受十杖,你确定要继续?“
路仙草摊了摊手,“我这鼓是替秦大人敲的。”
“他眼下昏迷不醒,生死未知,你要是打,就打他好了。”
“你们可以现在就把他拖过来打,或者等他醒了再补上也可,我无所谓。”
白睿诚一噎。
秦大人知道你说这些话吗?
想来是不知的,人都昏迷了,怎么可能知晓。
“白司衙,你还有疑问吗?没有的话,还请接状纸。”
白睿诚苦笑一声。
“路姑娘,你总得说说大概情况,我才能判断是不是该由我来接这状纸。”
“行啊,这是你让我说的。”
路仙草昂起头,大声道:“我要状告吉城掌事邓修贤尸位素餐、德行不修,排除异己、残害忠良,指使他人行凶,杀害朝廷命官!”
“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哗!
围观的百姓们沸腾了。
状告邓掌事?
那可是吉城府衙的大官,怪不得要找专人办理,普通官员哪里敢接这样的案子。
这还没完,路仙草继续道:“而且,肯定还有人和邓修贤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作为北宁百姓,我有权要求吉城府衙彻查此事,把那些混在朝堂里的害群之马全部清除出去,还吉城一片青天,还百姓一个公道!”
“好!”
百姓们根本不了解案情,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听路仙草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就纷纷叫起好来。
赶过来的宁三只觉得,寒冬腊月,他额头上的
汗怎么擦也擦不完。
这个路姑娘,可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