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壮一伸手,将常胖从妇人身上扯下来。
再伸脚一踢,常胖就被踹翻在地。
不等他骂出口,扁担已如疾风骤雨,呼啸而下。
啪啪啪啪声响起,伴随的是常胖的鬼哭狼嚎。
常壮怒火窜头,根本没有控制力道。
常胖喊着喊着,声息渐弱。
旁边的妇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住了常壮的胳膊。
“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儿子就没命了。”
常壮喘着粗气,随手一甩,将扁担丢在地上。
他对着常胖大喝一声,“说话,你道不道歉!”
常胖见识了亲爹的暴怒,早已经吓破了胆。
此时听到他暴喝,顿时一个哆嗦。
“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我道歉……”
“我不该抢东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常胖嘴里一通叫嚷,嚷完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路仙草给陆泽使了个眼色。
陆泽回身,打开了大门。
“这件事到此为止,希望你们都长点记性,记住这次教训。”
和常家一起来的人都忍不
住抹了把汗,争先恐后地朝门口跑去。
妇人一把拉起地上的常胖,也顾不得安慰儿子,连走带跑、跟在常壮身后出了院子。
宽叔扶着老太太走在最后。
临出门的时候,他转头问路仙草:“姑娘,我家老婆子……”
常老太太心里不忿,使劲儿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她看向路仙草,刚一张嘴,又是一连串的嗝嗝嗝。
常老太太只能憋气闭嘴,只有这样,她才能少嗝一会儿。
路仙草笑着回道:“老太太现在不是挺好嘛,只要保持住,没什么问题。”
……
房贵山房村长,是个四十出头,体格健壮的中年男人。
这年代的人到了这个年纪,都有些身体上的老态。
房村长却没有,腰杆挺得笔直。
一张脸晒得黢黑黢黑,却只给他增添了精气神。
他的腰间悬着个巴掌大的葫芦。
坐在牛车上的时候,路仙草见到房村长时不时就拧开葫芦喝一口。
她以为房村长喝的是水。
谁知,房村长转头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味喷了过来。
路仙草这才知道,他那葫芦里装的,是烈酒。
分给路仙草他们的房子,离村广场不远,也算是中心位置。
下了牛车,看到低矮篱笆扎成的围墙,和泥巴院里那几间黑黄色的土胚房。
路仙草险些晕倒。
她考虑,要不还是和逃荒一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算了。
睡在树林里,都比这破房子强啊!
白氏在路仙草背上狠拍了一
下。
路仙草的胡言乱语被制止,她只得垂着脑袋搬东西。
这时,原本以为没人的堂屋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妇人。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即对众人笑道:“哎呀,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我们东西很多啊,搬起来忒麻烦,要不,你们换个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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