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神医这几日不在济仁堂中，我倒是没有瞧见几次卫大小姐的身影了。想来卫大小姐来咱们这济仁堂中，为的不是好好学医，为的恐怕是日日观察着神医在干嘛呢。”

祁红衣跟卫雨本就不对付，如今说话语气是故意阴阳怪气的。

才听祁红衣这么一说，卫雨就皱起了眉头。

苏沐染虽抿唇不语，但大概也知道了卫雨这几日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可卫雨却是瞪眼了眼睛，怎么都不肯承认。

“红衣姑娘，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可为何自我来到这济仁堂第一日起，你便处处与我为难？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了，你不妨直说！”

向来面对祁红衣的为难都隐忍不发的卫雨，这还是头一次当着苏沐染的面发了脾气。

这一次别说是店里的成靖等人，连苏沐染一时半会儿都愣在了原地。

若不是看着卫雨与祁红衣对峙时，眼角还有意无意地瞟向自己，苏沐染一时半会儿都要被她唬住，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

祁红衣本就是个硬骨头，吃软不吃硬。

她早看卫雨不顺眼了，如今真要说起来，对方让自己讨厌的地方比比皆是。

没有苏沐染及时阻拦，祁红衣也是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便点出了一堆，她觉得卫雨不顺眼的地方。

“你别在神医面前给我装，整个济仁堂里的人谁看不出来，你对太子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虽说你喜欢什么男人，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但偏偏就是太子不可吗？你是真看不出来太子一直都在有意为难神医吗？”

祁红衣说的话，比那种想象中的要直白大胆许多。

苏沐染急忙轻咳了两声，祁红衣这才不情不愿地住了口。

卫雨在一旁又羞又怒，实则心中却首先担忧，担心凤鸣真的信了祁红衣所说的话。

“神医我冤枉啊，这几日神医都不在济仁堂中，府上刚好有事，所以我来济仁堂便不那么勤了。没想到却是被有心人编排，如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能认！”

卫雨毕竟是深宅中长大的，她当然明白人言可畏。

平日里她也处处小心，却未曾想到看似不吭不响的祁红衣，居然都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一时间又气又急。

苏沐染看着卫雨跟祁红衣，在自己身边一左一右地争辩着，两个都急红了脸，一时间无比头疼。

她虽知道祁红衣是为自己好，但也不排除祁红衣本就不喜欢卫雨故意想要闹事的可能，所以首先无奈地先瞪了对方一眼。

“能不能消停会儿？卫雨只不过是来这里随我学习一段时间的医术，她毕竟不是济仁堂中的人，她想与何人接触，喜欢什么样的人都是她的自由。更何况如今这样的话，若是传得出去有损她的声誉，实在不像话。”

苏沐染这表面像是在指责祁红衣，其实也算是默认了祁红衣所说的都是事实。

祁红衣只当是苏沐染不让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提起太子跟卫雨的事情，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倒也没有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