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霄看上去并不着急，似乎也想到了对方会这样选择。

“大人不就是想要证据吗？好说好说，除了那些尸骨外，如今本世子也算是寻到了几个人证，兴许会对刘大人断案有所帮助。”

云九霄早知今日苏沐染要出手，所以暗中已经做足了准备。

苏沐染之前虽然亲眼所见，但是却没有保留足够的证据，如今来到公堂上当堂对峙，必然是有些吃亏的。

可苏沐染却不知道云九霄已经做了这么多，一时有些惊讶。

自己这几日忙着料理怜霜的事情，已无暇多去看顾云九霄，却未曾想到他不仅没有因自己的冷落而不高兴，反而是已经暗中做了这么多。

正当众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云九霄派出去调查的夜鸦等人总算是赶了回来。

此时夜鸦身后押着的是好几个莲香苑中的下人，其中甚至有秦氏身边常年服饰的钱嬷嬷。

“回大人，这几位都是将军府中苏落落身边的下人，他们如今可以证明，苏落落这段时间对那些年轻的侍女们都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是他们皆亲眼所见，他们皆是人证！”

才看到将军府其他人也被带了过来，而且神情慌张都不敢与自己直视，苏落落心中便咯噔一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刚刚跟魏然推搡之间，她本就已经跌落在地，看上去十分狼狈。

如今更是不顾形象，跪在地上膝行挣扎着上前。

“胡说！你们都是被苏沐染这个贱人指使的吧？说，苏沐染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居然让你们当堂污蔑本小姐，小心本小姐拔了你们的舌头！”

此时苏落落似乎也听不到周围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了。

她只知道，一定不能让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败落。

一旦所有的证据都做实了，苏落落真就成了牡丹城众人口中所说的，毫无人性的食人魔了！

“刘大人，既然要审，是不是应该先听听他们几位怎么说，而不是一来便严刑逼供？”

苏沐染根本就不管此时已经濒临崩溃的苏落落，只急着要最后的真相。

苏世恒早就已经看不下去，命人先将苏落落给搀扶了起来。

可苏落落依然自乱阵脚，十分慌张，嘴里念念有词，眼神恶毒地瞪着苏沐染。

魏然见此情况本还想插手，却被云九霄巧妙地挡住了。

两人之间无声地对峙着。

不知云九霄何时居然得到了皇帝的首肯，让他跟进关注此事，魏然一时反而变得被动，只能忿忿不平地瞪着曾经的这位友人。

刘大人别无他法，只能顶着压力将众人盘问了一番。

众人虽都哆哆嗦嗦，看上去十分惧怕苏世恒等人，但居然都一致地说出了苏落落前段时间的疯狂行径。

“就，就是这样的。大人，这些全都是草民，亲眼所见，那些侍女就、就死在我面前，她们最后流血而死的时候，都是死不瞑目的！这，实在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