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想象中的1样,屋里头的装横既清雅又名贵,连壁画都是用各大名家的画点缀的。
同样是花楼,这柳州的花楼,便是和安州的花楼不太1样。
1个内敛,1个狂放,完全不是在1个调调上的。
厢房内的空间很大,宋允推着慕容止,来到了厢房中间用屏风隔起来的那1处地方。
这里放置着1把琴,在烛火下,连上方的琴弦都仿佛在溢散着微亮的光。
1看,便知是价值不菲。
慕容止以往用的琴宋允不是没见过,但那些琴没有1样像今日这般光看着就知如此名贵的。
透过屏风,宋允只能依稀看出屏风的另1侧大致有几个人,至于他们是什么样的样貌,她倒是没能看出来。
垂下了眸子,仔细思索了1番,宋允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常常备着的面纱,轻轻的给慕容止戴上,系好。
眼眸微抬,在宋允靠近他的那1瞬间,慕容止的睫毛忍不住微微的颤动了起来。
他直直的看着宋允,任凭她为自己戴上面纱。
“好了,公子。”在为慕容止系好了面纱以后,见他久久不动,宋允4处张望了1下,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在说完这句话后,像往常1般,她退到了慕容止的身后守着。
视线顺着宋允的脚步而动,慕容止怔愣了1瞬,方才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
双手抚在琴弦上,眸中浮现出了几分厌恶,他抿了抿唇,指尖轻动,心不甘情不愿的弹了起来。
看来……
他的计划得加快了。
上回在茶楼,他知道了他和宋允的穷困。再回欲仙阁,看着屈指可数的银钱,他便明白,这样的日子,不可再继续下去。
在欲仙阁中,虽说是不愁吃喝,但终归像是旁人养的牲畜,生死富贵皆不能握在自己的手中。
或许……
只有欲仙阁是他的,他们,才能真正的衣食无忧。
毕竟,宋允还是太难养了些。
想到了那日在茶楼,宋允将所有的糕点尽数吃尽,连1星半点的渣都没留下的场景,慕容止扯了扯嘴角,心下莫名生出了几分无奈之感。
宋允退到了慕容止的身后,看着琴音自他指尖缓缓的拨动而流泄而出。
耳畔的音律煞是好听,但无奈于自从来了欲仙阁,她已经听了不下百首,比在宋国公府时听宋嫣弹奏的还要多。
所以……
在慕容止又弹起了那1首据说是前朝名家创下的高山流水文人之调后,宋允忍不住开始打起了瞌睡。
在大朔,无论是文人雅客亦或是皇城贵族,都喜这种颂扬清雅淡泊的歌调。
从幼年到现在,这类型的曲目她听过许多,无论弹得好的,亦或是弹得差的,她都听过,早就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温清,这便是你新得的小倌?”慕容康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1杯茶水,眼睛微眯,透过淡色的屏风,他仿佛看到了对面男子的身段。
“是,5公子。”候在慕容康的身旁,温清瞥了1眼屏风,轻道:“倾城是欲仙阁中独有的好颜色,性子…更是1等1的好。”
“让你调查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瞥了温清1眼,慕容康倒也没兴趣跟他谈1个小倌。
“回5公子,消息已经散布了下去,前段时日,阁中派出的人在安州城郊的乱葬岗找到了…那位身上的玉牌,尸身皆以腐败溃烂,看不清原貌。”
将前段时日所得的玉牌递到了慕容康的面前,温清垂下了眸子,沉声说道。
微微的抬起了眼皮,瞥了温清手中的玉牌1眼,慕容康伸手将其拿了过来。
指尖仔细的摩挲着玉牌上的纹路,在触及到玉牌上雕刻着的字以后,慕容康扯了扯嘴角,1阵狂喜倏地从心头喷涌而出。
他终于,还是死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有资格和他抢那个位置。
心情极好的将玉牌丢给了1旁的温清,似是想到了点什么,他抬起了眸子,睨了温清1眼,“找个机会,将这牌给永王送去。”
顿了1下,他又道:“手脚做得干净1点。”
“是,5公子。”诚惶诚恐的接过了玉牌,温清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