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接着道:“我知道慕闺医本是对我老父是一番好心肠,但你也不能因他拿了你的无偿药材,就害他性命啊!”
慕锦华听了无话可说,此刻,她就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奴家愚昧,自然不知慕闺医用的是什么手段,奴家只知事实摆在这里,我老父的确是食了你的药材才才…”,她捂嘴巴说不出口的抽泣。
“表叔”,沈富安知错的一抬头急着向大家解释道:“你们都放心!慕闺医的药方子写的没错,我抓药一丁点也不敢出错,这肯定有什么误会,有可能是老人家自己吃错了药呢!不能全怪在慕闺医头上啊!”
这手势明显是在暗示他将医馆里的主谋绳之以法。
“慕闺医,你害死了我老丈人良心何安!”彪大汉圆睁怒目的瞪着慕锦华谴责道。
医馆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却又因刚刚的声势躁动。此刻已经引来了府衙侍卫。
先是胆怯的抬头看了看皇甫宸卿,而后又对不住的看了慕锦华才道:“表叔慕闺医。我我该死,我突然想起来,昨日存根的药方子都被我带回了府中,在换下的衣服收着,估计这会已成纸饼了”
“存根的药方子呢?拿来”,不管是谁,若在抓药环节上出了错。他也绝不会饶过。
反之又问女人道:“你老父是被谁害死的?”
女人与她丈夫有气同出,她听沈富安推卸责任的说法,语气也立马强硬了起来驳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今我老父被慕闺医给害死了,就是要了我条命,我也会给他讨回一个公道”
“你让开”,慕锦华及时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没想到,他刚一说完这话,一转身正准备吩咐人将老人家抬走时,却意外的看见了余大人藏身在院道的疙瘩缝里,朝他暗摆了一手势。
再如此下去,她万万不能像外头说的那般缩头乌龟,坐视不理了。
“小心”,宸卿迅速挡在了她身前,一扬手稳稳接住了药包。
有他在她身边一日,任何人都别想动她一根头发。
慕锦华不想听的躲进了宸卿的怀里,他搂抱着她甚是心疼。
“你们不用管,清者自清,既然他们口口声声喊着要讨人命,那我就应该出去给个交代,你们都让开”
“我…”
“你是何人?”为首侍卫探问道,他怎么瞧怎么都觉得此男人器宇不凡,应该来头不小。
他故作清清嗓,也认不得站在他面前凛然威慑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医馆前上演了这么热血沸腾的声讨一幕,好像他们都忘了,他们也曾受过慕闺医的恩惠,拿过免药钱的药材。更是无偿的医治过。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安儿对他无可救药的责怪道。
“在屉里收着呢!我这就去拿”,说着沈富安惊慌的进了医馆内。
慕锦华脸色一沉,三位纵使想拦,也拦不住,只好道了声“是”,堪忧的让开了路。
除非是,是自己想不开。
她有些感伤的走到宸卿身边,这时,不知从哪个方向又扔来了药包砸向她。
她冷静出了门,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宸卿脚下扔满了药材。
慕锦华脱离了宸卿怀中,不再躲避的道:“血口喷人要拿出证据,老人家是我医治的没错,但你们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