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顿住了。

她看向侠女，忽然道：“说起来，小时候我有阵子，我刚开始痴迷道教文化，祖师爷除魔卫道，庇护人间的事迹，让我心神往之，那时候我大概也是如你这般。我二哥后来为我编的画本子，就是九天神女落凡尘，在人间行侠仗义。”

侠女剪纸人，这不就和二哥哥画本子里的主人公一样么。

灵芽的心脏跳漏了半拍。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串联起来。

但她还不敢确定。

侠女仰头看向二哥苏子吟的窗前，她道：“有个人……大抵是把我创造出来的那个人，他希望我是这幅样子的。”

器怪本身是死物，是沾染了某些情感，才幻化成精怪的。

器怪是镜子，投射着主人的情感。

灵芽把侠女放了。

侠女冲回到了皮影戏的箱子里了。

转天周末，灵芽想了想，穿了一套汉服去观影。

哥哥们见状，全都配合妹妹全部变装。

小院子，装饰起了漂亮的灯笼。

苏子吟把皮影戏拿出来，在一众人前，开始表演。

灵芽坐在中间，微微抬头，看向了皮影戏后面的天空。

在那里，侠女把皮影戏里的一切，幻化在夜空里。

夜空中，她仗剑挑山匪，恣意江湖，救人救世，最终她化为大石挡住了山洪，功德圆满回到了九天之上。

等一切结束之后，灵芽和其他兄弟用力鼓掌。

而侠女的剑，终于缓缓收起。

她的戏，也该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