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尽头，手术室里的灯灭了又亮，医护人员忙忙碌碌进出着。

灵芽隐了身，跟着白璟他们一起进入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心电图正趋于平静。

白璟：“这个手术室里的男孩儿，和隔壁手术室里的女孩儿，在今天晚上遭遇了车祸，魂魄刚刚被勾走了。现在医生们在抢救的，只是依着本能慢慢关闭的躯壳。”

影影和萧郎对视一眼，全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要被带到这里来。

灵芽却已经明白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璟：“你要让他们借尸还魂？你、你可是无常鬼差，你疯了。”

白璟：“我是生魂，走无常只是因为无聊，我可以不走。”

反正，他本来就是因为想遇见她，才走无常的。

现在目的达到了。

白璟看向影影和萧郎：“你们借尸还魂，会留有现在的记忆，你们还是相爱的。但是我要提醒你们，这两个人，男性毁容，女性断了两条腿，而且他们都是孤儿，你们借尸还魂之后，并不能因此享受到什么，反而可能生活会很清贫、痛苦。而你们必须一生向善，做好事，否则无法积累功德让魂魄在下辈子转生。”

影影和萧郎都愣了。

白璟挑眉：“退缩了？”

萧郎谦逊道：“大人误会，我们只是觉得能让我们相爱着，活着，是莫大的幸运，怎会是一种痛苦。”

影影直接跪下去了：“大人，灵芽妹妹，二位的大恩大德，我、我们该怎么报答啊。”

还不起啊。

她根本还不起。

白璟：“不用你们还。”

他说这话的时候，偷瞄了灵芽一眼。

正好灵芽也看他，视线撞了个正着。

灵芽：“……”

好嘛，是等着自己，要自己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