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现在的时间点，想成一个轴，扭住了过去与未来。”谛听晃动着手指道：“以此往未来延伸，未来可改变，但前提是，以这个节点存在的东西不变为前提，那回到过去呢？”

谛听看来是个非常聪明的小狗，继续解释道：“听说过祖母悖论吧，你穿越回去杀死外祖母，现在的你就消失了，既然现在的你消失了，你又怎么能有办法回去杀死祖母呢？这是一个悖论。所以今天就算你回到过去，有些既定的人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人无法改变，事却不见得无法改变。”

永夜抿着唇：“所以这个时间节点里，混沌已经被揪出来消灭掉了，所以不管我回去改变什么，混沌都不会再在这个节点里复活，也就是说……无法改变的是既定已发生的事实。”

谛听：“你可以把你回到的过去也当成夸父晷演算出来的影，又或者可以说是进入了平行世界。”

永夜点头有些懂了。

他可以把灵芽带回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但问题是——

带一个这样的灵芽回去没有意义。

现在的灵芽只是一根小嫩芽，未来的灵芽是一个呆呆傻傻的丫头。

自己能帮她找回那些缺失的东西吗，或者该说，哪些真的是能寻找就能找到的？

他现在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夜郎自大了。

他知道了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

母亲说他与灵芽是还有因果的。

这次命运的齿轮要他来推动，但他想自己只是开启一切的因。

灵芽的果，一定是她自己种下的果。

“所以没有意义……”永夜喃呢。

小狗好奇：“你说什么？”

永夜陷入了自己的思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