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盘坐起来，深吸一口气：“弟子灵芽，三生有幸，得见三位天尊。”

神性的声音响起，如钟声，醍醐灌顶。

“神莲神女，许久不见。”

灵芽挑眉：“我现在只是一介凡人。”

“神凡一体，神女独一无二。”

灵芽：“几位天尊突然来找我，是来阻挠我结婚的吗？啧，位高权重的，却来破我一小姑娘的姻缘，不太好吧。”

“当日，神女亲自答应嫁予幽冥帝君为妻，平息其毁灭人间之怒火，今日为何反悔？”

灵芽仰头，笑：“因为我突然醒悟，觉得和亲这个法子，真的很烂很烂。你们难道真觉得历史上的和亲能换来和平吗？”

“那神女有何更好的办法？”

灵芽撑着下巴，水润的眼眸眨了眨：“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们任凭我哥哥把我掉包，为什么让我在道教野蛮生长，又为什么眼看着我与白璟在一起，也不阻挠。我是一个作为幽冥帝君的妻子而存在的人的话，你们怎么对我在人间的一切放手得这么彻底。其实，你们什么都知道，你们知道道法自然，知道我所有要走的路，都是必须去经历的。”

三清不语。

灵芽继续道：“你们要我知人间疾苦，在人间有牵挂的人，寻到爱人，你们要我有七情六欲，生出人性，你们在淬炼我的灵魂，让其‘成熟’，成熟到甘愿为这世间做任何事。”

“世间唯一一朵神莲，悟性果然不俗。”

灵芽：“所以……看到我真要和白璟结婚，你们才有点慌了，因为你们觉得，这和你们想的不一样，我本该牺牲我自己才对。”

“所以为这人间，你愿意牺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