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没等离小宸说话，离渊的声音又虚无缥缈地从镯子里隐隐传来。

“不过，这次呢，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帮你做事，我们先来说说其他的事……”

“你别忘了，虽说我的把柄在你的手里，但是，你也有把柄，在我的手里……”

“你说，你在你娘亲的面前，天天装得乖巧懂事，胆小可怜。若是让你娘亲知道，你这些都是装出来的，背地里，你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小魔王，还威胁你的……不对，还威胁我这个弱小的镯子精……你说，你娘亲会不会揍你的屁股……”

“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了，还经常演戏骗你娘亲，好孩子才不会这样，只有坏孩子才……”

离渊的话还没说完。

他就看到，离小宸的目光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那刚才还亮晶晶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暗的水雾。

“坏孩子”三个字一落，那极力争辩的声音也跟着落寞了下来，“你胡说，你根本就不懂……我才不是坏孩子。”

“是他们都说，我跟我那个已经死了的爹爹长得很像很像……”

“娘亲很想念他，我经常看到，娘亲一个人偷偷地望着他的衣衫发呆落泪，娘亲去他的战神殿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只是想要更像他一些，让娘亲高兴。”

“他们说，他小时候，特别乖巧懂事，我听到了……”

“我只是想像我爹爹一样，我只是想让娘亲开心些，我有什么错？”

“我不坏，你才是坏镯子精……”

随着这些话一句一句地落下，镯子里，离渊的神魂颤抖得厉害，一寸寸地染起了几分湿红。

屋内沉寂了很久很久。

离渊强压下内心的情绪。

他看向离小宸的眼睛，声音缓慢而又认真，“抱歉，宸宸，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你是坏孩子……”

他耐下心来，开始认真地倾听离小宸讲话，试图去了解离小宸内心的想法。

“宸宸，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今天唤我，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啊？”

离小宸重重地用手指头戳了戳桌子上的白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