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俩吃完的时候,老覃那边结果也出来了,他拿来一对手套,“就是这对。”
每对手套上面老覃取走的时候都写好了编号,对应五名警员,林队和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林队要喊那家伙出列,我摇头,“林叔,再给一次机会。”
“好,你来处理。”林队站在一旁,随时准备动手了。
“不要再有侥幸心理了,最后一次自首的机会,我数到十,若不出来,就真是要定性顽抗到底了。”我叹了一口气,看向四人,开始数数,“十,九,八……”。
四人都很紧张不安,万一检测结果是错误的呢?
十个数字数完,没有人开口。
我摇头,林队取出手铐,指向第五名看守,“是你自己戴上还是我帮你戴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你……农志强……”国字脸和刘指导员同时变了脸色,大怒着便要大骂,多少人被连累!现在所长还被内务部的人训孙子似的教训着!
但他们刚要发作便被我拦住,要让农志强心服口服,他现在什么都不服。
农志强脸色瞬间就白得可怕,“我,没有,不是我!”
我问农志强,“为什么不是你,你怎么证明不是你?”
“我……”他突然镇定了下来,“我可以吃下手套,如果上面有药物残留我肯定会有反应,如果没有就是你们弄错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哦,这么有种,你怎么就能肯定手套上一定没有残留素素?”
“我不肯定,但我没有做,我不怕证明。”农志强强硬地说道,他的这套说词看上去倒象是我们冤枉了他,现在又不想给他机会辩白似的。
“可惜,你错了。”我摇头道:
“我故意的,我检查的不是上面残留的毒素,我检查的是发出摩斯密码的痕迹,有人用手指轻轻敲击观察窗边缘的钢管发送摩斯密码,钢管上面有少许灰尘,所以敲击的时候在手套上面沾有灰尘,我故意说是要检查残留毒素,就是为了不让你想到这方面,因为怕手套会沾上毒素,所以这人压根不会戴这种手套接触毒素,但是会用它接触无毒的钢管。经检查,所有五双手套里,只有这双手套上面沾有与钢管上相同的痕迹。农志强,你还有什么话说!”
农志强整个人呆怔在原地,最后的精神支柱被击垮,“我……我……”
才说了两个字,眼泪就掉了下来,整个人一下子颓废了十倍。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其他几人十分自觉地与他拉开了距离。
刘指导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锅总算找到了,所长和他都不用背了,虽然批评教育扣分是免不了的,好在至少不用提心吊胆了,所长也可以解脱了,刘指导员心情大好,但还是很奇怪,他小声问我:
“他不用这双手套直接接触毒素,那怎么传递毒素出去?”
我平静地回答道:
“自然是用胶手套,但直接戴胶皮太显眼。最好办法就是在外面再套一层白手套,需要用的时候取下白手套,完事之后反着脱下胶手套藏进口袋里再戴回白手套,这样一来就天衣无缝了。
但是胶皮手套怎么处理?不能烧,气味太大,剪碎冲进马桶是个好办法,但这里面不准带利器,所以他只能将胶手套藏起来,有机会的时候再带出去毁灭痕迹,蛤他们这一组人只能在这小块区域活动,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出来。上面有他的指纹和dna,他跑不掉的。”
林队听了,冷笑道:
“其实他不够狠,如果是我抓的那些狠角色,发现孙铁吃下毒药不死之后,会将胶手套吞进肚子里,也算是死无对证了。”
林队抓过的狠角色不计其数,他有资格说这话。
我们这些话同样是说给农志强听的,他听完我们的话之后,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