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与刺所说的大多严丝合缝地对上了,我开始相信她,而且该给的教训也给了,还是要对自己的同志好点。
想了想,我给刺解开手铐。
“谢谢。”她安静了下来之后表现出了一名合格警察的自觉。
然后她主动给自己涂抹上一身血迹,还在我的帮助下在额头上面弄了足以乱真的伤口。
做完她的伪装,接下来还要给豹哥的伤口做假,狙击枪的枪伤和二娘的克洛格枪口差别太明显了,我不得不用二娘的枪又给了豹哥两粒花生米,可怜的豹哥死了也不能安生。为了制造出更加逼真的现场,又将豹哥身边的一个小弟如法炮制,也给了他两颗花生米,然后又艺术加工了一番,血肉模糊的死相十分惨烈,最后才拍了一张照片发送过去。
二娘对于豹哥的死没有半点悲痛,还恶狠狠地骂了几句,看到我处理尸体的手法相当娴熟,问了我一句:“你真是医生啊?没骗我?”
她其实是想问我她是不是真的怀上了孩子,而且看得出来,她可能也是被裹挟上贼船的受害者,我点头道:“不骗你,你积极配合我们,不会有多大事的。”
她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实际是一种胆小的外在保护,以她这种性格,吓唬人可以,真正杀人是不敢的,当然,这只是按常理推测,对她还要审讯,如果真是手上沾有命案,还是要受到严惩的,不过她怀有孩子,不会判死刑就是了,加上有立大功的情节,减轻也是必然的,如果没有命案的话,改造几年便可重新做人,她还年轻,未来还是有盼头的。
接下来我将二娘的对话录音发给了雷老虎,情况简单地汇报了一遍,请他立即调查声音的主人是否是那位中队长。
我的意思是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顺着这条线看看能不能摸到他背后还有什么人。
然后就是刺的事情,她当然是要秘密带回去的,解冻马队的任务也需要时间。
过了半个小时,毒蝎开着一辆货车来到了现场。
车子来到近前,我禁不住捂住了鼻子,亏这家伙想得出来,这是一辆拉猪的车子,上面盖着帆布,别人看不到车里的情况,并且臭味还可以完美地掩盖血腥气味。
毒蝎大笑着下车,这家伙是故意的!
接着毒蝎又是拍照又是将尸体装进尸袋,收集物证,固定证据,这家伙现在对于业务相当熟悉,可见没少下苦功。
好一通忙活,又过了一个小时,一行人才捏着鼻子上车。
帆布拉下,虽然已经很晚了,还是又闷又热又臭。
偏偏车子一路颠簸,又过了快三个小时才回到市区,直接将我们丢到了安全屋里。
“死变态,不要跑,本姑娘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刺最先跳下车,一路干呕了好几次,此时见到毒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大怒。
毒蝎只当没听见,油门一踩车子开走。
这个安全屋在市郊的一个农家院子里,三层小楼,独幢,视野良好,外围布置有特警守护,十分安全。
雷老虎和林队白雪几人早就等在了里面,见我们一脸疲惫加浑身猪身上的一股臊臭,不禁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难得见我们这么狼狈,说实话,除了被扔在荒岛那次外,似乎还没有这么狼狈过.
我和傅凌云两个大男人还好说,刺这位美女此时也是浑身臭得不行,进屋就直奔洗澡间。
“几位叔叔,你们先审老三和二娘,我也得洗个澡先了。”
我和傅凌云告一声罪,飞也似的跑向另两层的洗澡间。
这真是一次味道极重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