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以试试看，在喝了阿蓉的血之后，又亲手杀死了她的师父，等到醒来，这傻姑娘会不会找你拼命？”

“你威胁我。”

“显而易见不是吗。”乐锦慢慢上前，将额头抵在黑刀前，“说起来还要感谢陛下你，如果不是你控制不住，也不会落到如此进退维谷的地步。”

“当然，你大可以不管不顾，将我和阿蓉尽数杀死，到时候，塔内记忆就完全归你处置了。”

乐锦的声音像是有某种魔力，句句点出了岳恒最深的想法。

“所以你清楚端木在镇上动的手笔？”见乐锦死猪不怕开水烫，岳恒索性收了武器，沉声问道。

“知道。阿蓉天分极高，但毕竟年轻，还没有到能够瞒过我的程度。”

“既然知道，为何不拦住她。”

“为什么要拦。”乐锦先是疑惑反问，后来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道：“原来在陛下心里，那些人命都是可有可无的啊。”

岳恒没有否认，“人各有命，是死是活都是个人的造化。”

天道如此，无人能够幸免，就算强悍如他，修行路上也难免遇到坎坷，过去了，修为更上一层楼，过不去，也是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