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地看着路，发现到达1处郊外的小墓园。

男人下车，接过保镖递来的花，没看她便出声。

“很巧，今日是我父母的忌日。”

“……”

夜之霜吞咽着口水，知道他叫自己来干什么了。

她老实跟在他身后，给沈家伯父伯母鞠躬。

“你从没来看过他们是吗？”

黑夜下，沈斐玉冷冰冰的脸转过来看着她。

夜之霜嘴巴张开，想说她又不是沈家什么人，但还是闭上了嘴。

“抱歉，我没资格替封修域说对不起，但作为朋友，我觉得很抱歉。”

“为什么。”

“嗯？”

夜之霜奇怪地抬眸，就看到男人忽然接近她，双手扣住她的手臂。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1直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沈家出事的时候，你不肯帮我们！”

“我以为你在国外有多么繁忙，原来你不过是在制作自己的游戏！”

“夜之霜，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任由着我爸妈从高楼跳下，成为孤魂野鬼！”

听着这1句1句的谴责，夜之霜面容渐渐结霜。

她用力甩开沈斐玉的手。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不是像外头1样，以为封修域吞并沈家是为了她。

他倒是有自己的想法。

夜之霜低下头，轻声笑。

“你看着我！我今天就想知道你1句实话，哪怕我曾经惹你厌恶过，你就是不愿帮沈家，你也在这里说出来！”

沈斐玉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他陷入这场噩梦多年，他知道沈家的灾难不是她造成的。

可她的绝情还是伤到了他。

明明只要她1句话，宁家就会帮助沈家1起对抗封修域，让沈家的危机不值1提。

他当时也在国外上学，爸妈隐瞒了很久家里的变故，等他知道后，已经来不及了。

他试图联系到她，可却根本联系不到。

他没有第1时间回国，而是赶去她留学的学校。

没见到人。

她为什么不见他？

“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可以眼睁睁看着沈家灭亡！还是我爸妈？他们是想让我娶你，可他们从没逼过你，你……”

“沈斐玉。”

夜之霜垂着脑袋打断他。

沈斐玉薄唇收紧，心口绞痛。

她叫他全名……那个会叫他哥哥的小不点，不在了……

夜之霜深呼吸：“我不是你沈家的npc，我无法像你想象中的1样，随时处于可以帮助你们的状态，而且……我出国是被逐出了宁家，我姓夜。”

沈斐玉不接受这种说法。

“没有人可以逐出血脉相连的女儿，宁家除了你没有别的继承人，你若愿意，宁亚董事会以你为首！”

“……”夜之霜无力勾唇，“谢谢你这么抬举我。”

“所以呢！你还有什么借口，你说啊！还是你跟你爸1样，就是想看沈家破产！能让你们宁家捡肉吃！”

夜之霜眉头皱起，抬眸平静地望着他：“也许……没那么复杂，我只是单纯，被关起来了。”

“关什么，关……”沈斐玉脸色变了，“谁会关你，把你关在哪？”

“疯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