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距离太近。

夜之霜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落在她脸上的温暖，冰凉的皮肤有种冰在融化的错觉。

与此同时，那股恐惧再1次出现，她快速聚拢寒气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会担心？过去5年你可没担心过，检查要是没做完，现在就去做。”

封修域体温跟着冷了下来，眼中是明显的失落。

她在抗拒他。

因为过去不可原谅。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听我道歉，也不想我纠缠着你，但……我不能不还你。”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朝她伸出，最后隔着大衣，覆盖在她带血的肚子上。

“慕容蓉说，你肚子上的伤疤，是当年怀孕被宁芸弄伤的？这1刀，我会帮你讨回来。”

“讨回来？怎么讨？”

夜之霜有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也捅她1刀。”

男人语气淡淡，仿佛在说着家常，却吓得夜之霜1激灵！

“你疯了吗！你的道德底线呢，你不是个正人君子吗？！”

“你对我有这么大的误解？”

封修域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不是！你忘了我刚出狱的时候，你可是动不动就要求我遵纪守法！”

“傻丫头，道德本来就是拿来约束别人的，你不乖我当然要教导你，但我……不需要遵守。”

听听！

这是人话吗？！

封修域不理解她的反应：“为什么说我疯了，难道你不想报复回来？”

“报复归报复，你捅她1刀，万1捅死她怎么办！”

自己这边辛辛苦苦派人保护宁芸，若是和封修域的人杠上，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捅死就捅死。”

封修域蹙眉，抬起她的下巴。

“霜霜，你很不正常。”

她怎么还怜惜起宁芸了？有问题。

封修域收回手，转身就走：“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去捅。”

“什么玩意！你给我站住！”

“我不，除非你把外套脱了穿我的。”

“好好好，你老实待着不准走，我这就换下来！”

答应了？！

封修域侧目看她脱下外套，更觉得有鬼。

宁芸的命值钱？还是不想她死得太容易？

封修域见她脱完，上手扯他衣服，他衣襟1掀，将人直接裹进了怀中。

“我也怕冷，这样……我们两人都有外套了。”

夜之霜1脑袋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属于他的沉木冷霜气息混杂着很淡很淡的烟草味，卷入她的毛孔。

清冷的小脸瞬间热了起来。

“找死？”

她咬牙切齿地抬头，瞳孔越映出了男人痛苦的笑容。

“我真的很没用，抱你1下就疼了，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很明智，当年被歹徒绑架，我就落下不少病根，也不知还能活多少年。”

夜之霜怔愣了1下。

封修域顺势将她抱坐在椅子上，下巴挤进她的肩窝里。

“就让我抱抱，也许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夜之霜心脏沉得厉害，没再多挣扎，想了想又道：“那你怎么还坐着，去检查。”

封修域眼皮子有些重地凝着她。

“霜霜你好不容易摆脱我，为什么又甘愿被另1个人欺骗，你知道严枭看上的小白脸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