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1大1小，明显也出血了。

这伤严重得完全无法修复，连整容都不可能了。

夜之霜并不知道，封修域还记得宁芸伤过她的脸，即便当时没证据显示是宁芸亲手干的，他也从没想过就此放过。

“坐吧。”

“你来干什么！想看我笑话，还是要报复我！你、你身上带刀了是不是！！救命啊救命！抓住她！这个女人要杀我！”

宁芸缩着满是内伤的身子往后退，发狂地朝外头大叫，让警察保护她。

夜之霜坐姿不变，笑容恬淡。

“当年的事，你记得很清楚。”

是啊。

5年前，也是看守所。

两人同样这么面对面地交流，不同的是，此时此刻，座位反了。

宁芸根本预料不到。

夜之霜能这么轻易地就将她对她做过的事翻盘，她甚至没感觉这女人出过手！

不。

她出手了，如果不是她出手，警察怎么可能抓住自己和孙和志见面的时机逮捕！

好恶毒的夜之霜！

“夜之霜你不得好死！我没做过，你污蔑我！是你收买的孙和志污蔑我！！”

“啧啧，这就是当坏人的信念感吗？”

夜之霜止不住想夸她。

“我原本看你可怜，想过来保释你，可你似乎还是恨我，从来都是你在抢我东西，你在努力想扳倒我，说实话……”

女人慢悠悠地站起，双手摊开，昳丽黑暗的笑意在她脸上如墨般晕染开来。

“你那些陷害，那些设计，真是令我想笑，多大年纪还过家家啊，如果不是姐…抱歉，妹妹让你，你知道你会死多少回吗？”

宁芸蹲在角落的头1抬，散乱的发抖动着。

女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当着警察的面，随随便便说出让她死的话。

狂妄的气场，让人感觉仿佛全世界都被她所释放的黑暗笼罩，强大且令人畏惧。

却依旧无法忽略掉她的美貌。

这就是属于魔鬼的魅力。

连被所长派来紧盯夜之霜的警员们，也像是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呼吸。

他们丝毫不怀疑。

如果夜之霜真有1把刀，直直捅进宁芸肚子里，他们也无力阻止。

忽然，宁芸“噗通”1声，跪在了夜之霜面前。

“妹妹，是姐姐错了，姐姐不该惹你生气，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这些年赚的钱都给你，你的男人也还你，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我通通还你，求你不要让我坐牢！！”

她哭得凄风苦雨，眼泪流进脸颊凹陷的伤痕里，痛得抽搐，几欲晕厥。

门外的警员们看得实在可怜。

这1次，夜之霜肯定会抓住机会狠狠奚落嘲笑她吧。

风城怕是没人不知道，这对姐妹的恩怨，为了1个男人斗成了这样。

可偏偏，夜之霜没有如他们所料地得意。

她站着不动。

睥睨着宁芸的眸色淡漠，似乎这1幕不值得她有什么感触，只低低冒出1句。

“小心，别碰到我的裙子。”

宁芸刚伸出去的手，弱弱地收回，继续哭求。

“霜霜，我们姐妹俩当初那么要好，就因为封修域反目成仇，难道你看不出来这1切都是男人的错吗？女人为什么不放过女人，我们完全可以联手1起对付渣男，为什么非要雌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