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我有事儿？”

来人乔斯楚认得，是今天娶儿媳妇的郑母。

“是有事儿，你这一直也不回村里来，所以拖到现在才跟你说。”

郑母脸上带笑，可乔斯楚却感觉不到一丝善意。

直觉告诉她，对方找她不是什么好事儿。

“婶婶，您怎么在这儿呢？乔知青也在。”

三个女人一台戏。

人是凑齐了，好戏大概要上演了。

“招娣啊，过来。”

郑母对着李招娣招了招手，看起来，两人关系很是亲厚的样子。

乔斯楚有些不耐，大衣上的污渍，让她无暇欣赏这“母女”情深的场面。

“还有事儿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

郑母说话总是说不到点上，顾左右而言它，让人分不清她的用意。

乔斯楚的眉头越皱越紧，郑母才开始步入正题。

“招娣这孩子啊，我是真喜欢。把她当我亲闺女看。”

郑母慈爱的摩挲着李招娣的后背，李招娣脸上的娇羞模样，让乔斯楚看着有些反胃。

“所以呢。”

郑母没想到乔斯楚这么不捧场，讪笑几声。

“我这个老婆子，也不能跟人家招娣爸妈抢孩子啊。”

“所以呢……我就想着把招娣娶进门来做儿媳妇。我这几个儿子，也就剩老大伯言没结婚了。”

“那孩子性子硬，简直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压根说不动他。”

“我……听说你们两个关系不错，你看看，能不能帮婶子跟他说说。”

乔斯楚眉毛一挑，看

向李招娣和郑母身后的方向。

“不太好吧，感情讲究两情相悦……”

“怎么不是啊，我跟伯言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怎么不比你强？”

郑母拉了一把情绪逐渐激动起来的李招娣，冲乔斯楚笑笑。

“婶子把年纪了，就想几个孩子都留在身边。可这伯言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汤，非要往外面跑，好像是要去什么……淮城你知道嘛？”

村里人都清楚，他们这批知青就是从淮城来的。

郑母这似是而非的话语是在点谁？

“想劝我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找别人做什么？”

郑伯言从郑母身后走上前来。

“伯言哥？”

李招娣很是错愕，她明明记得郑伯言在和几个远亲喝酒啊。

郑伯言对着乔斯楚点了点头算作招呼，并没有搭理李招娣。

“娘，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刚回来那天您就跟我分了家。”

“分家的时候，不是约定了吗？你以后的养老问题用不着我来管。我都是一个被分出来单过的孤家寡人了，你们管我去哪做什么？”

郑母脸上有些挂不住，想要出声反驳。

“那当时的情况还不是……你也没说清楚啊……”

“我要说清楚什么呢？说清楚我还有工作，还能挣钱？求你们不要把我分出来？”

郑伯言嗤笑一声。

“是不是……我只有能为这个家庭创造价值，才配称作你们的儿子？”

郑母哑口无言。

“走吧，我送你回去。”

郑伯言

说完之后，率先迈步离开。

乔斯楚回头看了一眼两人难看的神色，拔腿跟上。

“你要去淮城？”

乔斯楚心里有疑惑就直接问了出来。

“啊,是。”

郑伯言先点头回应。

“你别搭理我妈和李招娣。”

“去淮城，是因为给我分配的工作在那里。”

“你也知道的，这种事情又不是由我随意挑拣的。”

“哪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跟她们说不通。”

乔斯楚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的，服从安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