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玖废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他的下落，然后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知道裴焕在哪里。

他也在医院，据说是精神出了问题，有妄想症，本来他是不见客的，可是温玖提了裴恒，裴焕才愿意见她。

这是个很英俊儒雅的男人，气质也很温和，和裴恒完全不同，两个人长的倒是有几分相似。

裴焕好奇的打量温玖，温玖率先开口，她问裴焕：“你是裴恒的哥哥吗？”

裴焕摇头：“我不知道。”顿了顿他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温玖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好说，可是不说，裴焕显然也不会交心。

要不要说呢……

她可以信任裴焕吗？

“我们是朋友，他的死让我很难过。”温玖说：“他活着的时候曾经提起过的，他有一个哥哥，你们名字相似，又见过面，我以为是你。”

“这样啊……”裴焕笑了一下：“我偶尔会做梦，梦到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裴恒是我弟弟，不过医生说我这是妄想症，我正在接受治疗，我想裴恒或许也有妄想症或者……抑郁症……”

温玖微微皱眉，她下意识的反驳：“裴恒才没有病。”

裴焕看着她的眼睛：“如果裴恒没病，那你怎么解释他忽然跳河这件事？”

温玖解释不了。

她甚至不能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若是说出来怕是她也要被抓到精神病院了。

裴焕静静的注视着她，将温玖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发现这个世上和他和裴恒一样的人还有……

还有啊……

裴焕的眼神被金丝边框的眼镜挡住，温玖没能看穿他里面藏着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