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雁茴又把天1楼查到的东西全都看了1遍，发现跟萧离廷查到的基本上没有大的出入。

闵青这时候也看完了手里的资料，跟季雁茴1样没有发现。

“还好萍娘没有问题，要不然的话麻烦就大了。”闵青长出了1口气说道。

“不对，”季雁茴摇了摇头，直觉告诉她萍娘1定有问题，就是目前没发现问题所在。

“你想的太多了吧？咱们两边分头都查了，1点儿不对的地方都没查出来啊！”闵青在桌子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1口喝掉。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季雁茴说：“你也说了，咱们和萧离廷那边是分开查的，那么就算两边调查的方向有重合，却不会全部完美重合，肯定会有你查到而我没有查到的东西，但这两份资料却不是这样。”

季雁茴把两份资料并排摆在桌子上，用毛笔把上面相同的地方都勾了出来，再看就会发现，这两份资料除了顺序不同，其余的信息几乎1模1样。

唯1不同的地方就是，闵青拿来的天1楼的资料上记载的萍娘从家乡到京城1共被转手了两次，而萧离廷查到的却是3次。

季雁茴咬着笔头，在1个地方划上了重重的两条横线，那是1个地名——澧县。

天1楼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到澧县这个地方，但萧离廷的却提到，之所以会提到这件事，是因为当年澧县曾经发生过1次火灾，地点就在县城的1家小客栈里，而带着萍娘她们的人牙子选择过夜的就是那家客栈。

人牙子在那场火灾中丧生，而萍娘她们几个女孩子由于是奴籍，则被另外1家牙行接手。

“天1楼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闵青的脸色十分难看。

“未必是天1楼的错，”季雁茴要比她冷静1些，“只怕是有人清楚天1楼的套路，提前做好了准备了。”

“是我大意了，这些年天1楼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朝廷，都是被追捧的存在，不但楼里的人飘了，我也飘了，连被人蒙蔽都看不出来。”闵青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挫败。

“是你当局者迷了，你不希望跟你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就像母亲1样待你的萍娘1夜之间成为了跟你站在对立面的人。”季雁茴中肯地说道。

“可是你就没有被蒙蔽到。”季雁茴最早看到的闵青眼里的那种不甘心又1次出现在她的目光中。

“那是因为我以前不认识萍娘，也没跟她相处过，而且说句实话，我们的第1次见面并不如和愉快，所以我对她只有能不能用，并没有期待，所以看得分明，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季雁茴认真对她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失职。义父和夫人把庄园交到我手上，我却因为1己私欲把庄园丢下不管。”闵青说道，语气和神色已经恢复了1些。

“不，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把能够暴露出来的缺陷全部都暴露出来，到时候收拾起来也省劲。”季雁茴说。

“······你说得对！”闵青看着季雁茴的目光中透出1种她看不懂的惊奇。